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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开阔的大道不走,偏偏往密林中走去。
高方海心里一惊,连忙跟着调转方向。
眼看着白马直冲一棵苍柏而去,高方海终于顾不上隐藏,高声呼道:“快拉绳子躲开!”
但受惊之下,云枝怎么可能如老手一般熟练躲开。
她俯在马上,身子颤抖。
高方海直呼不好,连忙驱马上前,提前到了柏树旁。
高方海翻身下马,抬手去拉白马的缰绳。
白马突然受阻,一时避闪不得,前蹄胡乱踢动。
高方海胸前身后挨了几下,痛的面容皱紧。
他拉紧缰绳不放,许久才把白马制住。
高方海想戳破云枝的真面目不成,身上反而受了不轻的伤。
他再不敢让云枝独自骑马,一路拉着白马回去。
原地,卫仲行骑的痛快,说华流光骑技生疏了。
华流光点头承认,她许久没骑马了,许多技巧自然记不清楚。
华流光脑海中闪过云枝纤弱的足踩上卫仲行后背的景象,语气一软,扭捏道:“不如你教教我?”
卫仲行奇怪,华流光有专用的骑马师父,为何要他来教。
华流光本就是舍下面子学云枝,遭卫仲行拒绝当即觉得窘迫,闻言胡乱点头,只当做刚才说了胡话。
卫仲行看向四周,好奇高方海领着云枝去了哪里。
他心里并无多少担忧,因高方海为人还是靠谱的,何况只是教骑马而已,总出不了大事。
他正想着,就看到高方海揉着胸口走来,手里牵着白马,身后跟着另外一匹骏马。
云枝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等她离的近了,卫仲行正要问学的如何,看见云枝脸色发白,眼下有未干的泪痕。
他当即上前,把高方海推到一边去。
高方海身上的伤本就在隐约作痛,被卫仲行一推更是痛呼出声。
云枝没出声告状,只双眸柔软地看着卫仲行:“表哥,我腿软了,下不得马。”
卫仲行伸开手臂,云枝才柔怯地挪动身子,轻盈落下,倒在他的怀里。
云枝一进了卫仲行的怀抱,当即忍耐不得,万种委屈一起涌上心头,轻声抽泣。
这让想松开胳膊的卫仲行僵在原地,只得继续揽着她。
卫仲行询问发生何事,云枝不言语。
她可不做告恶状的坏人,谁做的恶事当然由谁亲口说。
卫仲行果然去问高方海。
高方海支支吾吾说出实情。
他本想吓唬云枝,心里有分寸的。
只是没想到白马竟然如此不听话,突然转了方向,害的他手忙脚乱地上前,才没让云枝受伤。
卫仲行脸色发沉,当即挥拳过去。
高方海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下。
这事因他而起,云枝一点过错没有,还无辜受了惊,全是高方海的错。
因此他低垂着头,没有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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