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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扶光:“?”
南扶光:“我说什么了?”
“不知道,可能没什么吧。”
宴歧淡淡道,“刚刚通知我因为我跟别的小姑娘多介绍了一会儿猪肉就要离家出走而已?”
南扶光:“……”
南扶光:“并没有,你爱说多久都可以。”
男人“啧”
了声,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可拉倒吧”
的样子。
南扶光看了看四周,实在没找到能顺手拿起来打他的东西,只好作罢,肃着脸道:“云上仙尊大人找我。”
“又想吵架了?”
“不知道。”
“要去吗?”
“当饭后消食吧。”
云天宗大师姐一脸恹恹,“你来接我吗?”
“你把吵架的句子数量控制在我方才与别人介绍猪肉时那般言简意赅的合理范畴内的话。”
南扶光为这个成分复杂又崎岖的造句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没想明白,果断跳过:“云天宗太高了,我爬上去,又走下来,会很累。”
手中的杀猪刀“啪”
地立起来落在砧板上,猪肉摊后阴影中,男人叹了口气,无奈道他最好是有好事找你。
……
南扶光通过云天宗宗门时,已经是桃桃通知她之后的两个时辰后。
拎着粗布裙摆,在守山门外门弟子目瞪口呆注视中,云天宗大师姐昂首挺胸用两条腿迈过了云天宗山门。
懒洋洋瞥他一眼:“拿我打赌了?”
那弟子吓得磕巴了半天,挤出一句:“大师姐,您回了啊?”
南扶光懒得理他,转过头继续往上爬,想到过了山门还有个这辈子没觉得居然能有那么高的云天峰等着她,心中郁卒不已。
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重,不似身边的桃桃好歹有修为真气撑着,爬个山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这会儿南扶光两腿酸软,总在后悔早上没加那二两面。
“师姐,实在不行咱们就御剑上去吧……”
身后,是桃桃在苦口婆心。
“也是不知道您与仙尊大人又闹了哪般不愉快,但从妙殊界山脚下用两条腿爬山爬回云天宗再爬上云天峰这种杀敌三千自损一万三千的事——”
南扶光转身,站在稍微高两阶的台阶上,俯身看着她,淡定道:“你以为我不想御剑吗?御不了,我金丹碎了。”
桃桃:“哈哈。”
桃桃:“不好笑。”
桃桃:“要玩什么虐恋情深鬼把戏您大可以继续,不好讲这种恐怖的话连我都准备一起吓死,我又没做错什么!”
南扶光面无表情盯着桃桃看了一瞬,在后者感觉到毛骨悚然的不安时,她忽然撇开视线,耸耸肩。
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继续攀爬。
等南扶光爬上云天峰已经过了晌午,梦回那日鹿桑拜师的盛况,除了没有那么多人围观,这一次,宗门大殿上首座,依旧坐着在等她的云上仙尊。
记忆中熟悉的眉目无变化,依旧是眉目淡然,清心寡欲的模样。
鹿桑站在他身旁。
没有质问南扶光为什么那么晚,此时此刻的云上仙尊只是蹙着眉,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一上午他都有些抑郁的情绪在胸腔中酝抑……
这份烦躁在看见跨过宗门大殿门槛,慢吞吞走来的人额头上那一层细腻薄汗时,升腾到了制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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