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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韩迟早年就离家,又因为和宋鹤一一起做的老黄区的项目,手里还算干净,没查到他头上。
韩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似乎有宋鹤一的前车之鉴,他也知道自己家这一天早晚会到来。
金鹏家的岗位空出来之后,又有新人上来了。
据宋鹤一所知也不是什么好鸟。
李恩年问宋鹤一,你不惊讶吗?
宋鹤一见怪不怪的道:他们就这样,我爸在位的时候就搞这套,十多年过去了毫无长进。
说着宋鹤一还指了指前几天拍卖会的照片:就这个古董,假的。
假的还拍?李恩年看着那条新闻道,当时拍价可不低。
宋鹤一笑了笑道:这是某位大佬出的古董,你说呢?
说到这儿李恩年明白了。
雅贿。
以前他只在书上看见过,还没见过真的。
李恩年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宋鹤一会抑郁了。
他记得那话应该是余华说的:
人不能开慧的太早。
太早看开,要么会过早的就进入到社会的污泥中,变市侩圆滑。
要么会过早的看透生活,自杀了。
宋鹤一太早就体会过纸醉金迷了,他奢华过,也颓败过。
看过你方唱罢我登场,也知道什么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只可惜他不是宝二爷,他的林妹妹也没有魂归离恨天。
那点对李恩年的念想,还足以支撑他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
李恩年每个月会打赡养费给李学海过去。
但并不去看他。
最近李学海听见李恩年和宋鹤一在一起了,又开始作了起来,弄得邻里都不消停。
李恩年也没打算瞒着,他没有必要委屈宋鹤一委屈到连个合理的身份都不能承认。
李恩年赶到李学海那,宋鹤一等在门外。
李学海还像以前那样,歇斯底里,可能因为年纪大了,歇斯底里地力气有点不足。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他还指着他儿子给他传宗接代。
李恩年向来不吵架,无动于衷地看着李学海发完疯,冷漠地问道:疯完了?那我走了。
李学海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李学海像极了一个失意的中年男人,在管不了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只能气急败坏地喊出一句,我是你爹!
李恩年波澜不惊道:是,然后呢?
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李学海还想拿出大家长权威的那套,可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拿捏住李恩年的了,只好气急败坏道,不然我的遗产一个子儿都不会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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