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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我自然不会给你短痛,等你这处的伤休息差不多了,我再来断你的双手。”
陆棠鸢直接丢弃染了脏血的匕首,转身往中军帐的方向走去,“再把他吊起来吧,别忘了喂水。”
走出一半,他又停下脚步,“白日里喂水的兄弟们辛苦了,找你们拓跋殿下领赏吧,夜里喂水的兄弟们睡都睡不好,更是辛苦,领双倍。”
他吃够了背叛的苦,防微杜渐。
转身询问拓跋枭,“拓跋殿下,在下如此安排,可否?”
拓跋枭看着他眼神崇拜,“哥哥下令把我攻下的这几座城池还回去都行,不需要问我的。”
萨日听了这酸牙的话,撅起一边嘴唇,学拓跋枭的谄媚模样,“哥哥~不需要问我的~”
惹得将士们一起发笑,只有陆启正一个被排除在外。
不过是轻轻挑了几下匕首,陆棠鸢就觉得身体疲累,回到帐中,便往床榻上一躺,“真成废人了。”
拓跋枭莞尔,能从陆棠鸢口中说出如此玩笑,就是他自己也快放下了。
拓跋枭凑过去同他并排躺下,替他揉捏刚用过力的手腕。
陆棠鸢闭着眼睛问他,“如何啊拓跋殿下?我不温柔似水,也不善良可爱,你还满意吗?”
拓跋枭轻吻他的手背,“哥哥知道吗?我对哥哥是一见钟情。”
陆棠鸢:“嗯?”
陆棠鸢不知道拓跋枭突然说这个是要做什么,只是不动脑子地顺着他的话头去想,想到他们初见时,自己满面凶光,一柄弯刀直抵拓跋枭脖颈。
哦,怪不得见他动私刑,不仅不觉得不妥,还面露崇拜,“阿枭,原来你好这口?那我们今夜试试。”
拓跋枭又蜷缩成那副女儿情态,“哥哥又说这样话!”
陆棠鸢哈哈笑他,随后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期待,想什么呢?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得规划战略了。”
毕竟,陆弘这薄情人对亲情爱情究竟有几分看重,都是变数,陆棠鸢永远不可能将底牌寄托于变数。
他要做好万全准备,如果陆弘真的舍弃陆启正,他们要如何再取胜?心结五日匆匆,陆启正已然成了在地上匍匐都艰难的残废,浑身都是血污与淤青,四肢裹着泥泞的布条,偶尔的磕碰会从中渗出血液,皮肤上全是曝晒过后的破皮伤痛,发丝斑驳,眼皮和脸皮肿胀,肤色灰死如尸,简直比乞丐还狼狈。
这五日里,拓跋枭谨遵陆棠鸢的意愿,悄无声息地,在日常巡视的过程中,选好了“替身”
护送回北疆,到北疆后,又让护送的侍卫,替换了王诚和落月前来。
南下行军这一日,王诚与落月一左一右,在行军队伍中将陆棠鸢夹击保护在队伍的中后方位置。
此外,陆棠鸢身上还穿了宋循用北疆某种坚韧草木编织而成的软甲,虽是草木,却在晒干后堪比软铁,通过特殊技艺的编织,不敌刀剑,却可抵远方箭矢。
他们三人的存在,除了拓跋枭,无人知晓。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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