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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轩将枕头往身后藏了藏:“你娘亲喜欢我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赶我。
小孩子家家的,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楚锦‘哦’了一声,假装没看到他身后藏的枕头以及背后楚逸轩刻意压低的叫门声:“开门啊诺诺,让这小崽子看见指不定心里怎么笑话我呢。”
房门当然还是开了,楚逸轩抱着她美美补了个回笼觉,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后来旁敲侧击:“你那个梦里,我后来上门提亲了吗?”
“不知道。”
楚逸轩歪着脑袋看她,苏念卿拿着剪刀将墨菊多余的枝叶剪去:“我让你提亲你又不答应,气得我恨不能锤你一顿,再然后就被你叫醒了。”
楚逸轩上前将人圈在怀里只是笑:“还是捶一顿吧,那小子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他要是不答应,你就打到他上门提亲为止。”
“我是土|匪啊?”
她将唇凑上去,哝哝道:“眼前这个娶我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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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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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一群人明火执仗的冲进了府中,阖家获罪。
郑泠鸢一个连血都没见过的人,看到双眼惨白的头颅朝自己飞过来的那一瞬,头皮发麻到整个人都忘了反应。
忠心的老嬷嬷将她护在身下,又被那些身穿甲胄的人强行分开。
一个个重枷套在这些人的脖子上,如遇反抗者当场格杀,血水、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处,震耳欲聋的雷声掩不去院落内这些人绝望的哭喊。
混乱中,郑泠鸢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只听人说自己的祖父因着北疆兵败案在朝堂上仗义执言开罪了人,可是御史的职责不就是拨乱反正监察百官吗?什么时候正直敢言也成了重罪一桩了呢?
她同一应女眷被关押在一处暗牢,从最初的互相安慰到后来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她没等来赦免的消息,却等来了自己祖父撞柱死谏,阖家被牵连,男满十六者秋后处斩,年岁不足者流两千里,女眷尽数充入教坊司。
她记得临行前那一晚,狱卒拿着烧红的银针对自己道:“姑娘,按理说既然充入教坊司,面上是不刺字的,只是郑大人得罪了人,上面有吩咐,我就是一个听命办事的,你不要怨恨我。”
郑泠鸢目光呆滞,都走到这步绝地了,谈什么怨恨不怨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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