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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麓王府内院,一身宫装华服的吕倾墨匆忙赶来,耳听着那一声声凄惨叫喊,吕倾墨直被吓得花容失色,若不是身后有丫鬟婆子扶持,恐怕连走路都已没了力气。
“弟妹去了哪里,叫人好找?”
才一进门,梳着妇人发髻的岳青烟先是将她拦下,率先将院中的形势说与她听:“弟妹切莫莽撞,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估摸着抽打几鞭就好了的。”
然而吕倾墨依旧是被吓得梨花带雨:“嫂嫂,我……我初来东平府,一时兴起,便于刘妈妈逛了趟庙会,这……这是何缘故,王爷他……?”
岳青烟蠕了蠕嘴,一时间有些犹豫,可瞧着吕倾墨目光真挚,终究是不去瞒她:“玠哥儿的《世语》想来是弟妹教的吧,王爷适才考较,起初几篇也还不错,王爷本是心情大好,可没想着玠哥儿有意卖弄,后面便出了丑……”
“他……”
吕倾墨欲言又止,她于回府途中确是教了几篇书,可萧玠是何等做派,她好说歹说甚至变着法子的哄他开心才让他安心学了几篇,可没想到萧玠居然敢拿来卖弄。
“终究是我害了他。”
吕倾墨苦笑一声,随即又朝着岳青烟行了一礼:“多谢嫂嫂了,无论如何,我还得向王爷求情才是。”
当下便朝内院行去。
“是墨儿吧?”
麓王端坐高椅,铁青的面色稍稍有了好转,早听得院外动静,见得吕倾墨匆忙闯入,倒是恢复了几分平和。
“王爷,求王爷开恩。”
吕倾墨一眼见得萧玠被按在院中一顿杖刑,虽说只是十余杖,但仍旧打得萧玠皮开肉绽,当下毫不犹豫的跪倒在麓王跟前:“夫君他只是一时贪玩,他……他……”
麓王本也只打算小惩大诫,见得吕倾墨如此,倒也不好再去为难,当下缓声道:“起来吧!”
随即又示意执杖的下人停手,萧玠这便被下人带走送去疗养。
吕倾墨正欲谢恩离去,却不料麓王将她唤住:“《世语》一书是你教他的?”
吕倾墨面露难色,却也不敢欺瞒:“是……是墨儿胡乱……”
麓王当即摆了摆手:“倒也不必妄自菲薄,这十余年,我为他请了不少先生,却学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你还算好,至少他也能显摆一两章,”
说着又朝吕倾墨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是越看越是喜欢:“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吕家虽是糟了难,但你既嫁到麓王府,便是我麓王府的儿媳,”
“儿媳……”
吕倾墨惊愕抬头,嘴里微微咀嚼着“儿媳”
二字,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正是,”
麓王顺手端起一杯香茶:“琅儿来信提到了你,说你贤良,但在府中因为妾室身份一直被这个不成器的欺负,我麓王府也不需要他去攀附什么高门嫡女,往后你在府中便以‘正妻’之礼行事,我会交代下面的人尊你一声‘夫人’,你往后就替我多多管教这个不成器的。”
“谢……”
吕倾墨闻言心中一暖,当即跪伏余地:“谢王爷恩典,倾墨……儿媳定当尽心尽力。”
“嗯,你下去吧,去库房里拿些膏药,是我从军营里带来的,比府上这些效用更好。”
吕倾墨微微颔首,倒也知道这位麓王出身行伍,虽是言语间威严肃穆,但心中对这两位儿子亦是关爱有加,今日萧玠之事,实则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然而一想到萧玠,吕倾墨又是一阵默然:即便是得了“正妻”
之位又如何,以萧玠的脾性,恐怕只会对自己愈发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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