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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后被官差带到这里,给了我们一些木头与草席,让我们自己搭窝棚,说是干了活就会给吃的。
但我们干了一天,也没人给吃的,后来就都扔在那里没人肯干了。
刚才是第一次看到这里发粥,草民是想给自己老娘讨些,她都饿了三天了。
请大官老爷发发慈悲赏点吃的。”
说到最后,又跪下连磕了几个头。
毛滂叹了一口气,叫人拿了些带在身边的烧饼给他,此人欢天喜地地叩谢后拿去了。
夏归厚总算维持好施粥棚那边的秩序,正小心地走过来,等着他的是冷冷且满是怒气的责问:“夏知县,这就是你安排的应对!
此地是何人负责的?”
正在此时,那个刘班头已经被人找来,之前他还坐在南城门口的一家小酒馆里喝酒。
夏归厚立刻找到甩锅的对象:
“刘班头,前日本官可是把事情与你交待得清清楚楚,为何到现在营地还这么乱?这粥棚怎么拖到现在在开始放粥?”
这个刘班头喝了半天的酒,醉意早就已经上来,来了后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上官,还有点半懵,迷迷糊糊地也说不出话。
毛滂的幕僚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比如军里发下的救灾物资放哪里了?参加施粥的富户有几家?计划能做几天?灾民大约有多少人?等等。
结果一问三不知,毛滂的脸已经铁青着快绷不住了。
夏归厚自知不妙,连忙上前,一脚将这半醉半晕的刘班头踹倒在地,一面赶紧先行请罪:“全是这厮擅离职守,懈怠事务。
下官用人不明,有负当日知军重托,愿接受处罚。”
毛滂还没来得及把火发起来,那边营地里却突然生起乱了,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杀人啦,抢东西啦!”
与他同行的有个厢军副指挥使,立即拔刀带领几个随从护军冲了过去。
不一会儿那里传出几声惨叫。
又一会儿,副指挥使昂首大步走了回后,后面的是几个护军押了三个身上带血的人过来。
副指挥使躬身回报:“报知军,是三个当地的泼皮,混入营地,想偷灾民的随身财物。
被发现后持刀伤人,现已全部抓获,请知军发落。”
“带回军去交军推官审理。”
毛滂冷冷地说道,转眼看了一下眼前低头请罪的夏归厚与那个趴在地上的张班头,怒从胆边生:“北城和东城的灾民不比你们这边少,准备的时间也都一样,怎么到了这里,就会出了这等乱子?我看你们显然没有把本官的命令放在眼里。”
夏归厚心知坏事,赶紧跪下:“恳请知军给下官将功赎罪的机会,下官保证加派人手……”
“不必了!”
毛滂摆摆手道:“这个班头当值饮酒、管理误事,先行革去他的职务,后续到底如何处置,就交给你带回去审理清楚,还有你自己的问题,明日一并报到军里来。
这里的事,本官另有安排!”
夏归厚也不敢多言,叫了自己的人押了那刘班头,灰溜溜地回去处理善后了。
眼前这些人离开后,毛滂对着一直站于身边的秦刚问道:“秦小友,依你之见,这里的安置营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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