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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咏善这么轻描淡写,字字在理,更要命的是把炎帝也牵扯在里面,居然让咏升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怎么驳斥。
难道要说炎帝册封皇后,是御史可以阻挠改变的吗?
这岂不是给炎帝脸上打一耳光?
「册封皇后的事是父皇叫吴才问过你的,我今天先不追究。
」咏升愣了一会儿,定下神来,「可你私入天牢,和恭无悔密谈,这事证据确凿。
咏善,你不认罪吗?」
「我已经说过了,」咏善不紧不慢地答道:「我确实曾经到天牢找恭无悔谈话,此事做得鲁莽,如果要问我不谨慎的罪,我认。
但恭无悔不是我杀的,毒药也不是我给的,要问这个,我答不了你。
」
咏升尖利地一笑,「哥哥说得好轻松。
吴才禀报,你曾经说过自己手里有恭无悔的亲笔书信,后来又说自己没有,出尔反尔,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心虚,怎会如此?」
咏善沉默。
咏升见他不说话,顿时得意,寒着脸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心虚作假,还是确实有信,却找不到了?如果找不到,信到哪去了?被人偷了?你只管说出来,若是证物被偷,我们一定严查到底。
」
咏善却依然沉默。
俊脸上波澜不兴,让人猜不透。
咏升又问了一句,没有回应,再也没有耐性,「咏善,这是审案,不是在你的太子殿闲话家常。
你要是拒不答话,我就要动刑了!
」
啪!
惊堂木重重一拍。
咏临急出一身汗,在旁边猛地一动,顿时被左右四五个负责看守他的差役压肩的压肩,扭手的扭手,按得动弹不得。
书信的事,他是亲眼看着咏棋承认偷走后烧掉的。
咏善的冤枉只有他知道。
咏临被众人压着挣扎不开,嘴巴却还能用,张口喊道:「哥哥你别不张嘴!
你说句话啊!
你明明就……」
咏善一记眼神顷刻扫来,视线森冷阴寒,冻得咏临打了一个哆嗦,愣了一下,硬把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咏善让咏临闭了嘴,目光由阴寒变为平静,缓缓移回脚前的地面。
咏升不怀好意地把问题往书信的下落方面引,明明是要逼他把咏棋也拖下水,不然就要他认心虚作假,伪报书信的罪名。
两条都是能让人粉身碎骨的死路,这节骨眼上不管他做什么回答,负责主审而且有权力向炎帝回报的咏升都能添油加醋让事情恶化。
言多必失,不如缄默。
咏善心如止水,一言不发。
咏升却正中下怀,巴不得咏善不合作,嘿嘿冷笑,「咏善,你这是恶意拒答了?别怪我不提醒你,现在我是奉旨审案,有权对你用刑。
」
咏善任他恫吓,眼神沉凝不移,还是闭着嘴,铁铸似的一样直挺挺的站着。
「好!
」咏升一声狞笑,拿起手上的惊堂木,骤喝一声,「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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