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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林村和草场村那边的近路彻底打通了,为了踩地,两个村子里的人都在串门子。
这边没有见过草场过去看稀奇,那边都过来熟熟脸。
桃榆去了那边一回就没有再去了,二十里地靠走的话还是得要些时辰,起码的话怕颠着肚子,多数时间都在院子里待着。
他在院子里待着倒是不奇怪,历来是爱东家长西家短,到处跑闲的纪望菊近来老是来大院儿,前脚从草场村回来,后脚就往大院里来。
原先家里人以为纪望菊是眼馋挂着的肉干儿,给了她两条,不想却还是日子都来。
“桃哥儿,三姑问问你啊,见你同那个北域来的哥儿还挺说得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嘛?”
桃榆躺在屋檐下的摇椅上,半眯着眼睛打盹儿,他三姑见他没事便凑了上来。
“能是什么来头,就是寻常老百姓嘛。”
“那不能够,你可别瞒着三姑,我见好些北域的都听他的话呢。
说那些人是他的什么,哦,对了,仆族。
啥是仆族嘛?”
桃榆闲得无事也便同她多唠了几句:“金哥儿家里人对那些北域人有恩,他们子孙后代都效忠金家,金家人只剩下了金哥儿,他们也就都听他的。”
“原来是这样。”
纪望菊道:“那这哥儿还挺了不得哦,能指挥得动那么多人。”
桃榆嗯了一声。
“那他们怎么想着来咱这儿了呢?”
“他们不知道南方战乱了,本来是想着过来做生意嘛。”
“噢噢。”
桃榆挑眼看了纪望菊一眼:“三姑怎么突然关心起金哥儿的事情来了?”
纪望菊笑眯眯地轻轻戳了一下桃榆的胳膊:“我瞧着那哥儿还怪会来事儿的,你表哥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头病,以前在同州人家多还有的挑,来了这边都是那些人,简直不好选。
我劝他也别太挑了,寻个将将就就的先把家成起来嘛。”
桃榆闻言不由得睁大了些眼睛,他连忙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三姑的意思是想找金哥儿?”
“表哥怎么都是自家人,你既然和他交好,就也帮帮你表哥嘛。”
“三姑,人家金哥儿是冲着文良才来南边的,抢自家兄弟的不太恰当吧!”
纪望菊惊了一吓:“那你刚才跟我说他来南边是为了做生意!”
“事情还没有落定,我总不能见人就嚷嚷吧。”
纪望菊沉默了片刻,果然但凡好点的都有去处了,本来想着那哥儿五大三粗了些,也勉强还能将就的,结果竟然看中了文良那傻小子。
想着那许多的马匹,还有仆族,纪望菊心里就不是滋味。
她去草场村的时候,跟那哥儿套近乎,可听他说以后嫁给谁那些东西就是谁的了。
“三姑,三姑。”
桃榆看着不知道在想想些什么的纪望菊,说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晓得了,晓得了。”
纪望菊应承了一声,没在和桃榆多说什么,只说:“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桃榆看着出了院门的人,眉头紧锁,她这三姑可别再闹腾什么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金柯鹿过来,同他便说起了他三姑来。
“她这人还怪好的,隔三差五的送东西来给我,连颗煮熟的白鸡蛋都揣来。”
金柯鹿兴冲冲道:“你表哥,叫袁什么的,小脸儿长得还真挺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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