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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跑去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包不同歪在车厢内,好像死了。
阿昙心里又苦又急,若是他死了自己如何过意的去?正在此时,风波恶出声道:“他没死,只是被老贼弄晕了去。”
阿昙这才放心,转身对丁春秋道:“老仙,你杀了我除了徒增杀孽毫无益处。
这样罢,待你甚么时候放了这群人,我便告诉你阿紫的下落。”
这等条件简直是无稽之谈,但岂料丁春秋想也没想便说:“好,小姑娘你要记得今日说的话,这我答应了。”
丁春秋心想的是,当务之急乃是赶去擂鼓山找那苏星河,这些虾兵蟹将届时能杀便杀不能杀放了也无妨,倒是阿紫背叛师门,盗走门派至宝“神木王鼎”
事大。
他也不怕阿昙骗他,因为在他眼里,阿昙早就是死人一个,让其多活几日又有什么关系?
群人临走之时,非要放火烧了这家面馆,阿昙极力阻止却也不行。
看着熊熊火光,心里顿生悲凉之意,阿昙忽然想起慕容复那日说过的话:你不去吞并别人,别人便会吞并你。
换句话说,你不去欺负别人,别人便要反过来欺负你。
虽然形势不同,但本质并无差别。
话虽如此,实则要看人本性。
本性则恶,自然做的事也恶,一如丁春秋之流;本性则善,做的事也绝不会昧着良心,一如萧峰阿朱等人。
总而言之,世上若尽是好人,定不会有这一幕发生,但红尘来去,是是非非岂是一语能道清。
阿昙心底默默摇头,她不能约束别人的行为,但求自己不做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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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昙于是同丁春秋这大帮人一道向西南方行,途中包不同醒来,见她安好无事,不由也瞠目结舌。
阿昙虽是和丁春秋谈妥条件才换下一命,但丁春秋并不限制她行踪,阿昙不是没想过逃跑,但丁春秋放下话,若是她哪天不见,便一鼓作气把马车里的人全部毒死。
阿昙心里有气,但逃跑的念头再没想过。
随着日渐推移,阿昙也慢慢打听到马车里都是何人,除了慕容庄上四大家臣,便是少林寺七人和函谷八友了。
阿昙没想到,薛慕华竟然是函谷八友之一,也在马车行列中,但看他样子却比其他的人气色好了太多。
“薛神医?你……你也被抓了么?”
薛慕华正神哀气叹,一听阿昙声音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啊!
你……你……”
“对,是我!”
“你把我花圃里的花踩死八本你可知晓?!”
薛慕华扬眉高声道。
阿昙一愣,想了想貌似是这样,结结巴巴道:“薛神医,这都什么时候啦,你还惦记这事?”
薛慕华一听,霎时间老泪纵横,凄然道:“不错,不错,我庄子都叫丁老贼烧了,那些花花草草惦记也无用了。”
阿昙不知道怎么安慰,窘迫道:“薛……薛神医,你节哀……”
“呸呸呸!”
薛慕华连吐唾沫,一挥袖子道:“甚么节哀,我家中未死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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