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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了,徐方源才敢上去把孟佑扶起来,孟佑咳得整张脸都是红的,连眼珠子都泛着不正常的血色,徐方源的手刚伸过去,就被他一把拂开了:“别碰我。”
徐方源怕裘桓可不怕他,和和气气地笑道:“小舅子,地上凉,还是先起来吧。”
孟佑死死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勉强将自己从地上扯了起来,徐方源看得都替他累,等他终于爬上床,徐方源忍不住说:“不是我说你,二少的人你也敢垂涎,我刚刚真怕二少真把你给掐死了。”
孟佑冷冷说:“滚!”
“你冲我抖什么威风?”
徐方源被逗笑了,“凡事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一个残废和二少比,是个瞎子也知道怎么选。
要我说,你那个哥哥也够拎不清……”
徐方源说着说着忽然一拍脑门:“我靠!
你哥不是那个孟临殊吗?”
可孟临殊,不是裘家三公子吗!
那他和裘桓,岂不是□□?!
-
裘桓抱着孟临殊出了门,转头去了隔壁的单人病房。
孟临殊在他怀中浑身僵硬,被他放在床上时,忍不住面上一白。
裘桓看出他的紧张,笑了笑,也不板着一张脸了,问他:“你以为我抱你过来是想做什么?”
孟临殊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警觉而冰冷,裘桓心里莫名其妙有点酸,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抬手捏了捏孟临殊的脸。
被孟临殊侧头避开了,他也不生气,顺手替孟临殊盖上被子:“生气了?我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掐了你那弟弟一下……是,我手劲是有点大,可你真不知道,我在外面看到他趁你睡着了想亲你,我差点没气死……”
孟临殊打断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说小佑想亲我?”
“你不知道?”
裘桓嗤的一声笑了,“那小子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一直没看出来吧?”
孟佑对他,确实很依赖,有时候孟临殊也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太过炽热。
可孟佑才十七岁,连高中都没读完,孟临殊看他,永远看到的是孤儿院里相依为伴一同长大的弟弟,又怎么会往那个方面想?
裘桓看孟临殊不信,心气彻底顺了——
不光他没把孟佑当做竞争对手,连孟临殊自己,也没把孟佑当成过可能会在一起的男人。
这消息太震撼了,孟临殊半天回不过神来,也顾不上追责裘桓刚刚打孟佑的事了。
裘桓趁他发呆,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出门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把刚刚徐方源拎着的食盒给拿了过来:“差点忘了,专门来给你送饭的。”
孟临殊没想到他来是为了这个,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裘桓说:“你不会以为,我是专程回来打你弟弟的吧?”
孟临殊其实有这个怀疑,因为裘桓平常实在太不靠谱,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干不出来。
裘桓已经很利落地把床头小桌打开,将食盒打开来。
徐方源为了巴结裘桓,东西带的都是最好的,盖子一打开,里面一道花胶松茸鸡,一道小臂粗细的澳龙攒了个海鲜拼盘,本来有条清蒸东星斑,徐方源怕路上放久了没那个鲜味,特意嘱咐弄成了东星斑鱼茸粥,另有三碟素炒的小菜,个个也做的极为精致。
摆出来之后,连裘桓都笑了一声:“怪不得盒子这么沉,原来弄了这么多。”
琳琅满目一桌子菜,别说随便吃吃,拿来待客都很够格,孟临殊看着却没什么胃口,捡了两根菜心慢慢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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