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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扶洮和宋时绥不敢远离,只能在承受的范围内找个距离曲笙寻最近的地方看着。
剑胚是很久之前就泡在岩浆中淬炼过的,如今才被曲笙寻从岩浆里掏出来反复捶打。
锻造已经到了关键阶段,曲笙寻一边低吟着锻造口诀,一边深吸一口气,将左手探入熔岩中。
皮肉焦糊味弥漫的瞬间,三滴心头血顺着指尖渗入剑身,整座火山突然剧烈震颤,炽热的岩浆再一次喷发,瞬间将曲笙寻淹没。
“阿笙!”
扶洮大叫起来,竟然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岩浆里冲,好在宋时绥还清醒着,着急忙慌地拉住了扶洮的腰带拼命把他往回扯,扯着干涸的嗓子大喊起来,“你又不会锻体神功,你往里冲什么啊,我刚看见了,曲子没事!”
“你凭什么说她没事,她都已经被岩浆淹没了!”
正在拉扯间,一阵刺目的金色光芒突然从岩浆中迸发而出,一股奇怪的力量竟然将不断喷涌的岩浆吸成巨大的旋涡。
岩浆如雨,一个古铜色的人左手拎着巨锤,右手拎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剑,大摇大摆,极其嚣张的从火一般的恐怖岩浆里走了出来。
扶洮的嘶吼声顿时卡住了。
宋时绥拉着他腰带的手也松开了。
扶洮飞一般的跑向曲笙寻,抱着古铜色的曲笙寻低声啜泣,“阿笙,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要是你去了,我也跟着去了,我们一起去了……”
被岩浆炙烤成古铜色的曲笙寻一把推开他,她身上的蓝色工字背心已经褪色,变成了一种焦不焦黄不黄的颜色,一头漆黑的卷发也干枯发黄,落满了厚厚的火山灰。
她猛甩头发,一把推开扶洮,拎起手中的巨锤朝着那把金光闪闪的剑一锤砸下,虎口崩裂也浑然不觉。
她抡起数百斤的锻造锤砸向剑脊,每一声锤响都伴着闷雷炸开的巨响。
一锤……
两锤……
三锤……
锤锤气动山河,当第二十四锤落下时,剑身突然浮现出流动的星图,宋时绥和扶洮从未见过这么奇异的景象,顿时目瞪口呆地睁圆了眼睛。
神兵已铸,星图已成。
三百里外落日涧深处,不见天日的深水之下,缠绕在水下青铜柱上的蜃龙突然昂首嘶鸣。
它被玄铁锁链洞穿的左翼剧烈抖动,漆黑的鳞片缝隙渗出粘稠的液体,那些沉睡了千百年的齿轮在这一刻突然转动起来,涧水在某种力量牵引下形成无数个湍急的漩涡。
三人拿着星图来到落日涧时,两边的峡谷都在猛烈摇晃,涧水不断翻涌,冒起了发腥的白沫。
"
来了!
"
宋时绥反手抽出三支箭矢,金色箭矢闪烁着璀璨的金光,她足尖点在巨石上借力腾空,蛟筋弓拉满如圆月,金光在弓臂亮起的刹那,箭矢化作三道金光贯入漩涡中心,齿轮运转声戛然而止。
正在此时,无数道漆黑的铁刺如犹如密集的黑色雨点从涧水里暴射而出。
万千道粉色的丝线突然从扶洮从袖中激射而出,粉色的“情丝”
在空中织就天罗地网,那些淬了致命毒液的铜刺撞上丝网,被绵柔力道卸去七分劲道。
"
笙寻开路!
"
宋时绥的大喝声中,曲笙寻手持尚未完全冷却的星髓剑纵身入水,剑锋触及水面的瞬间,沸腾的蒸汽炸开十丈高的水幕,露出涧底森然巨影。
数不清有多长的庞然大物盘踞在巨大的铜柱上,龙尾扫过处,岩壁崩塌如雨。
它金属铸造的眼眶里这镶嵌了什么珍奇矿藏,漆黑的水面下折射出万千道紫光。
蜃龙张开漆黑的无边巨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龙口深处有无数齿轮转动。
失控的蜃楼分不清敌我,意识陷入混沌状态。
曲笙寻挥剑劈开袭来的铁刺,星髓剑与铁刺碰撞,在深水里炸开无数星火。
在来到这里之前,三个人就商量过应对蜃楼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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