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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昼立刻说:“我可以订市中心国贸大厦顶层的观景位,我们可以在那里用晚餐,能看到夜景。
如果你想看日出,或许可以再定一晚酒店。”
他说这话时,认真地望着我,尽管说着酒店之类的暧昧话,眼神却异常的澄澈,仿佛在货真价实地期待着。
有一瞬间,我忽然有个古怪的想法:他难道是期待着和我一起看一场日出吗?
我按耐住心底难以言说的情绪,保持着笑容:“似乎是个好主意。
但是透过高楼大厦的落地玻璃俯视,我总是觉得不太真实。”
祁昼微微沉吟:“但市内的确一般都是这样。”
“没关系,我会找地方的,”
我笑着说,“或许不一定在城里,可能在边上郊区之类的,没准需要在外地过夜。
如果这样,祁总你能抽出时间吗?”
“当然可以。”
祁昼简短地回答,“你想什么时候?我都行。”
其实单从旁人战战兢兢的态度就能看出,祁昼如今是个可以按分钟计价的金贵人物,却随口就说出了这种类似随叫随到的话。
有一瞬间,我仿佛又有了那种错觉——只要我想,他随时可以在。
我在心底自嘲,抛开这种可笑的念头。
而从事实上说,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调研具体的谋杀地点,和推敲计划细节,于是故作体贴道:“月底吧,到时候你在荣一综合体的工作可能也告一段落了,我们可以出去放松庆祝一下。”
“好。”
祁昼说。
这时,仙女正好做完检查被抱了出来,祁昼起身去接它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唇角浅浅的笑。
“到时候看你喜欢什么地方,如果是郊区或者山里,我们或许还可以在山顶露营,”
祁昼补充道,“我有月亮椅、气垫床、睡袋之类的,帐篷看你喜欢哪一种,有比较轻便的,也有两室一厅的——”
我无可抑制地想起了那年挪威的山顶。
我一边拉开太空舱,让检查完一切正常的仙女钻进去,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包沿的拉链,这无意识的动作让拉链一滑,正好卡住了仙女的毛。
倒霉的长毛猫“喵呜”
地炸了毛,顺便对我手背招呼了一爪子。
我: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
手背上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痕,祁昼立刻抓住我的手拉过去看。
他的动作太过自然,我却感到十分不适——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刚肌肤相融,做过再亲密不过的事,但简单的牵手却让我难受到不行,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手抽了回来。
有一瞬间,我似乎看到有种危险狠戾的神色从祁昼眼底一闪而过,但再细看,又一切如常,似乎只是我的幻觉。
此时还远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我正想说几句找补,忽然手机响了。
我接通电话,那头是奶奶,问我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我说回,过会儿就到家,等我回来做。
这时祁昼已经投来了视线,我不想被他听到奶奶的声音和对话内容,因此便潦草挂断了。
“祁先生,我要回去了,”
我正好用这个话题掩饰刚才的尴尬,“我要回家给家人做饭。”
这时宠物医院的人已经送来了消毒碘酒,我随手给自己擦完,拿过祁昼手里的创口贴贴上,就准备走人。
但祁昼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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