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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有些沉重,不敢想象霍戍小时候在那也的一个家里受了多少委屈,马车摇摇晃晃,他靠着霍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睡着的。
下午些时候,桃榆睡醒时,发现马车已经停下了。
车里的霍戍没了踪影,他从马车里出去,发觉竟到了一片宽阔的草原上。
初夏的草皮正是草绿的时候,宽阔平坦的地视野开阔。
远处正有成群结队的羊和马在吃草。
桃榆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地方,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这头似乎是马场的宅落,周遭有住的屋子,桃榆转着看了看,还有不少马棚。
或黑或棕的马儿甩着尾巴,正在喝水。
棚间还有些小马驹,眼睛湿漉漉的很有灵气。
桃榆哪里见过这许多的马儿,虽是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马粪的味道,却也忍不住趴在马棚外头观看小马驹。
正当他想伸手摸摸吃草料的小马驹,恍然觉着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回过头,见着个个子有些高,但是微微佝着背的老人家提着一大桶装马粪在看着他。
“公子喜欢小马,这边有关在马棚外头的可以摸。”
桃榆眨了眨眼睛,看着那张常年风吹日晒的脸,宛若是被刮伤的树皮一般。
可眼睛却是有神,力气也与自己的体格相符。
他看着当是这里的马奴,于是转头跟着他去看小马,也就在敞亮的草院上。
桃榆摸着出生没多久尚且还很温顺的小马驹,很是喜欢。
他正想问老人家霍戍他们在哪里,忽然啪的一声长鞭厉响:“看什么看!
收回你那双贼眼,这可是前来茶马交易的商人,扰了公子便滚,少求着在此处求活儿混饭吃!”
只见不远处的马棚前有个灰头土脸的男子佝着背,连连揉搓着自己的后背,当是鞭子甩过时弹在了身上。
他缩着身子畏畏缩缩同拿着马鞭的男人道:“我、我只是诧异如何来了眼生的人,没、没想别的。”
话音刚落,鞭子这朝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身上:“竟还敢跟老子顶嘴,反了你!”
老人家见着持鞭人舞着鞭子一通往人身上抽,连忙上前去道:“邱爷,他就是个毛头小子什么也不懂,您别动气,别动气。”
谁知那男子却是半点情面不留的,一脚便踹在了老人家的后背上:“滚,老子做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说嘴。”
眼见着势头不妙,桃榆道:“可见着与我同行之人去了哪儿?”
正在怒气上的男子见着桃榆说话,立改了嘴脸,笑着迎上:“都在那边那个马棚里看选马匹咧,我引您过去。”
桃榆应了一声,偏头看了老人家和那马奴一眼,示意两人快走。
两人也识趣的拿着东西赶紧去了另一头。
“我们马场的都是些好货,北边战事停了,马匹用得不急,这些马都养得彪。
耐力又好,养得糙,是草料就吃,赶到南边也一样健硕。”
霍戍行走在马棚之间,手底下的人也都跟着看新鲜。
农户人家,家里有头驴子都了不得了,何曾是有过马匹,头回见着这许多的马,心里也怪是热血沸腾的。
想着回去以后能带上一批马,更是得劲儿。
虽不太会挑选看马,不过跟着霍戍和葛亮也算是大开了眼界。
“桃子哥,你醒了啊。”
纪文良看见桃榆,跳着脚过去。
“哥夫选了好些马,他说回去的时候让我也骑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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