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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僵硬宛如柱子,羽睫拼命抖了半天才敢瑟瑟发抖地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是常年不见光而苍白的胸口,还带着粗糙的伤疤,往下是肌理分明的腹肌蜂腰,以及自己那只还缠着白纱正在往人家裤子里探的爪子。
楚召淮:“……”
姬恂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王妃好荒淫啊。”
楚召淮耳朵一阵嗡鸣,哆嗦抬头。
姬恂倚在床头,垂着眼似笑非笑看着他。
楚召淮眼前一黑,结结实实一头栽回去,差点睡个完整的回笼觉:“王王王……王爷!”
都吓出狗叫了。
“嗯?”
姬恂没事人一样看他,衣襟大敞着也不知道拢一下,“王妃有什么话要辩解吗?本王听着呢。”
楚召淮:“……”
楚召淮羞愤欲死,脸颊红得要滴血。
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哆哆嗦嗦半晌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逃。
王妃三下五除一穿好衣袍,兔子似的跑了。
殷重山和周患正在外面守着,见楚召淮满脸通红夺门而出,面面相觑。
紧接着,禅房里就传来王爷的笑声。
听着像计谋得逞的登徒子,殷重山小声嘀咕:“王爷定然欺负王妃了,不会在这佛寺动手动脚了吧?阿弥陀佛!”
真正的登徒子楚召淮几乎要羞耻哭了,指腹似乎还残留着姬恂温热皮肤的触感,灼烧得他指尖发痒,恨不得将自己的右手给剁下来。
楚召淮慌不择路,匆匆忙忙要去寻姬翊。
只是行到一半忘了路,正想再跑回去,一只手遽然从身后传来,带着药香的手捂住他的嘴,强行将他拖着往后走。
()楚召淮瞳孔剧缩,拼命挣扎着:“唔唔唔——!”
身后那人身形比他高大许多,轻轻松松将人拖进旁边一处无人的禅房。
楚召淮努力屏住呼吸,等被放开后下意识就要将袖中的药粉撒出去。
手刚伸一半,动作微微一顿。
“……舅舅?”
来人正是白鹤知。
大白天他却穿了身黑衣,眉眼微垂着上上下下打量着楚召淮。
楚召淮惊魂未定,总觉得今早的事好像在做梦似的,茫然道:“舅舅怎么在这儿……唔。”
白鹤知握住楚召淮的右手腕晃了晃,蹙眉看着他还没好的两指:“这手是怎么伤的?”
楚召淮“啊?”
了声,他有些害怕白鹤知的冷脸,讷讷道:“没、没有,就是碰了下,很快就好。”
白鹤知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还瘦了?”
楚召淮不明所以。
上次白鹤知见他已是三年前了,他哪儿知道自己瘦没瘦。
这段时日在璟王府吃吃喝喝,他觉得自己还胖了呢。
见楚召淮怯怯看着他,白鹤知还当他方才那出将人吓到了,尽量放轻声音道:“有人跟着你,方才实属无奈。”
“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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