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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轻舟立即明白了他的眼神暗示,若无其事地改了口,“明天正式开业去看一看便罢,我相信骆明煊可以自己应付的。”
“嗯,那既然不去,”
解予安眼睫微垂地注视着他,低沉清冷的嗓音犹豫地开口,“你,可想吃小男孩?”
“哧,你算个屁小男孩啊!”
纪轻舟顿然失笑,用支起的那条腿踹了踹他的腰侧道:“换班在家就为了睡我是吧,你还要不要脸了,嗯?解元宝?”
解予安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作乱的左脚,与右腿一起放到了自己腿上。
既然话都已说出口了,意料之中的调侃奚落也遭受了,就索性带着满脸的薄红,趁着青年不备之时,倾身将人横抱起来,大步迈进卧室,放到了厚实柔软的床铺上。
·
垂落着米色纱帘的阳台门外依旧艳阳高照,连续数日持续高温,到了下午,天气愈发闷热起来。
约莫视野狭隘的房间与燥热的天气总是催生情愫,交叠时的大汗淋漓反倒令人失迷沉湎。
反反复复间就闹腾了一个下午。
临近傍晚时,纪轻舟赤着身裹着条被子,精疲力竭地趴在枕头上,合着眼眸,闷声不语。
也不知某人是工作以后加强了体力锻炼的缘故,还是这一个多月太久没纾解给憋得,本就充沛的精力愈发旺盛得吓人了。
其实他很享受也很喜欢同解予安做此事,但过高频率过于强制性地进行,就反倒有些难受了。
直到此刻,休息了大半个钟头,依旧有种虚脱得直不起身的感觉,从后颈到指尖泛着麻痹般的酥痒。
比起他的疲倦,解予安倒是依旧精神爽朗,还有心情搞工作。
听着身旁传来的纸笔摩擦声,纪轻舟双臂交叠着放在枕头上,侧着脑袋枕着胳膊抬起视线,便见解予安挂着张恬淡寡欲的面孔,一边翻阅着治兵语录,一边拿笔做着笔记,说是在以此改编教材。
分明坐到桌旁书写更为方便,却非要倚在床头,黏黏糊糊地与他待在一块……
纪轻舟眨了眨眼睛,眸光从对方高挺的鼻梁线条,游移至他亲吻过多次的柔软嘴唇上,尔后又顺着清锐流畅的下颌线,落在那脖颈凸起的喉结上。
不论怎么看,这人的五官样貌都生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静静观赏了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事来,慢吞吞地翻坐起身下床,披上睡袍,扎紧了衣带。
察觉到他的动作,解予安立刻停笔抬起了眼睫,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到门口,过了片晌,就见青年手里拿着台墨绿色皮革包裹的袖珍照相机走了进来。
“本来是准备新店开业的时候,用来拍照纪念的。”
纪轻舟捣鼓着相机,跪坐到了床铺上,回到方才的位置,将相机镜头对准了解予安:“你就像刚才那样工作,别乱动哦,我要摆拍。”
“……”
解予安略无奈地微叹了口气,配合地垂下视线,握着笔继续书写,接着便听身旁传来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响。
他倏然察觉不对,侧头问:“你这相片是交由谁洗的?”
“合作的照相馆啊。”
纪轻舟理所当然道。
“那……”
保守的解予安看了看自己衣衫半敞的胸膛。
纪轻舟轻快一笑:“没事,脖子以下没拍到。”
“真的?”
“放心吧,你的身体是我的私有财产,我还不舍得给别人看呢。”
解予安听他这么说,竟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视线转向他手里的照相机道:“给我看看。”
“你想试?”
纪轻舟将相机递给了他,现场教学道:“右边这个是取景器,你可以这样调整镜头进退来合焦……”
解予安合起笔记本放置一旁,接过相机,饶有兴致地研究了起来。
纪轻舟见状,无所事事地侧头看向床前的玻璃格门,望见窗外的阳台墙面与银杏枝叶皆被映照成了金灿灿一片,才蓦然惊觉已是日影西斜。
“去看日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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