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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热度依然在逐渐攀升,周遭仿佛烧成了沸水。
滚烫的水温贴着皮肤,像是要将他的皮囊烧焦一般,时彧被折磨了太久,至此已经精疲力尽无法忍耐。
他不知道,倘若再有一个女子如方才经过,他还能否坐怀不乱。
也许不能了。
可总有些巧合,来得总是如此意外。
这个念头刚刚起来,耳畔霍地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一盏灯笼晕黄的光,轻轻悄悄地透过密密匝匝的荷叶,照向水中时彧的眼。
女子身着烟罗青衣襦裙,素手柔荑挑着彩绘石斛蚱蜢虫草的绢纱宫灯,张望来到莲塘畔。
月光拉长了她的身影,身影与水面茫然交接,几乎隐匿而去。
她站在荷塘边,水浪随着夜风而来,轻轻拍打着堤岸,冲刷向女子葱倩弹花的绣履。
“怎么不见人呢。”
女子望向荷塘,声音幽微,喃喃地道。
蓦地,似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
她惊呼一声,手中的宫灯掉在了地上。
是水鬼么?
以前常听母亲说,有的水里盛有屈死的冤魂,他们会在月黑风高之际寻找水边游荡落单的灵魂,将其拽入水中,当自己的替死鬼,然后他们便可往生。
正低头去看,要挣脱开,那只手却不允她任何挣扎的机会,没有使劲地拽住她的脚踝往下一带。
女子跌坐在地,被一把拖下了水。
宫灯骨碌碌滚落到假山后边,时彧舀了一袖水泼上去,一瞬即灭。
惊呼声被少年堵在了嘴唇之中。
时彧揽着女子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推到矗立水中的假山石壁之上。
“你是谁?”
被推到假山上的一点空隙,女子挣扎斥责,但只有那么眨眼的功夫。
炙热的唇瓣寻着她的声音,准确地一口咬住了她的芳唇,他凶恶地嗫咬、蚕食而来,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周遭的芙蕖香气发酵了似的,愈来愈浓酽,荷塘悠悠,水泛柔漪。
一弯清秀的蛾眉月半推半就地拉上了云帘,不敢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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