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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丞垂头睨了她一眼,“你希望我更晚些回来吗?”
温之皎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她立刻从善如流地挽着他的臂膀,对他笑了下,“有空我们真该一起去那家道观看看的,那里的风景很不错。”
江远丞面色稍好了些,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好几秒,他低声道:“结果怎么样?”
温之皎顿了下,道:“还可以,但是他们没说算日子的事。”
江远丞的鼻唇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才起身。
他又道:“所以呢?”
温之皎抽出挽他手臂的手,却被他握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下一秒,他那双灰色眼睛中有了些冷意,凝着她。
“我在想,我爸爸以前做生意时请过一名很厉害的玄学大师。”
温之皎仰着脸,对他淡淡笑了下,“刚刚问过了,大师说下周有空来a市一趟。”
江远丞挑起眉头,眼睛更冷了些,俯视着她,“温之皎,我不是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你根本就是想随便请一个人敷衍我,延迟订婚时间。
到了现在,你还惦记着他是不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眼神尖锐起来。
温之皎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快就看穿了?
她仰着头,轻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是我又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我不会让你请的所谓大师过来的。”
江远丞捏住她的下颌,眼里有着讥诮,“要请,可以,我让生活助理请,就请那些最负盛名的来,比你说的那些——”
他话音骤然顿住,灰眸顺着她的脸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颈上。
下一秒,温之皎的肩膀被他按住,紧接着被他按在了楼梯拐角处。
“怎、怎么了?”
温之皎被他的动作吓得一结巴,一时间失语。
江远丞却抬起手,粗粝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脖颈,眼睛越来越冷,“这是什么?”
“啊?”
温之皎茫然,背后起了一身冷汗,脑中飞速运转起来,“你在说什么?”
……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裴野掉了根头发之类的吧!
天杀的,要真是这样,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啊!
温之皎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机械低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疑惑抬头,透过楼梯拐角的拱形窗玻璃瞥见了自己的倒影,然后看到了比头发更绝望的东西——她脖子上有了一圈红痕。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留下的?过敏?可她没戴项链啊?
她费解时,却发觉江远丞的手指已经有些颤了,灰色的瞳孔骤然扩散,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是谁留下的?你发生了什么?”
……完了,他要发癫了。
“谁对你做了什么?”
江远丞的眼皮痉挛起来,手指抚摸地着她脖颈的红痕,语气愈发轻,“不说的话,我不会让你再出去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路拉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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