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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闻山长到了程家,崔素娘迎了出来,惊喜地道:“闻山长来了,快请进屋坐。”
惊喜之后,崔素娘又不禁担心,拉着程子安上下打量,忐忑地道:“可是子安惹事了?”
村西的热闹,崔素娘在家中也得知了,她向来不喜往人堆中凑,便没去看。
秦婶去了还没回来,尚不清楚其中的内里。
程子安郁闷不已,不依道:“阿娘,你可能盼着我点好?我没惹事,向来听话得很,天下第一听话。”
闻山长笑呵呵,程箴无语横他,崔素娘嗔怪地道:“阿娘错怪了你,向你赔个不是。
只你这天下第一,大话说得着实大了些,当着闻山长的面,休得胡说八道。”
程子安笑嘻嘻道:“是,阿娘教训得是。
老师是何等胸襟气度,哪能与我计较。”
闻山长笑容不变,道:“我不计较,你阿爹计不计较我就管不着了。
这次考试的名次,你自己说吧。”
程箴愣了下,先前那一场热闹,他都快忘了程子安还有考试。
进了屋,程箴恭请闻山长在上首坐下,崔素娘招呼着云朵上了茶点,便迫不及待看向了程子安。
程子安向来厚脸皮,他气势十足道:“阿爹,阿娘,这次我考了第七名!”
崔素娘听到不是考到了末尾,倒是松了口气。
只程箴脸一下沉了下来,训斥道:“第七?上次你考了第五,这次如何又退步了?”
程子安脸不红心不跳道:“阿爹,俗话说,做人要知足。
以前我经常考倒数,现在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你该高兴才是。
就像是人生有起起落落,成绩亦一样,哪有人能永远进步呢?比如说要是我考到了第一,我如何再往前进步?”
程箴被程子安说得一愣一愣的,闻山长端着茶,边吃边乐呵呵听着。
程子安道:“阿爹,你看啊,每隔两三年就会有状元出现。
最后能留下名气的官员,有几个是状元郎出身?比如那个朱熹朱子,他只是同进士而已,照样当宰相。”
听起来,程子安说得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但程箴与他斗智斗勇久了,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道:“你少狡辩,都怪你平时读书不上心。
过年放假你休想去玩,在家好生温习!”
程子安看向闻山长,狡黠地道:“老师,我放假要温习功课,就没那么多功夫写大字了。”
闻山长淡淡道:“写不完我打你手板心。”
程子安快哭了,惨嚎道:“年后还要学诗赋,真是太惨了!”
程箴瞪他,“你少作怪。”
训罢,他歉意地看向闻山长,“瞧他这疲赖样,平时定没少让闻山长操心,真是对不住。”
闻山长摆摆手,温和地说了声无妨,“玉不琢不成器,子安不同于其他人,不能被埋没了。”
程子安见他们已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准备联手管束自己,只能苦着脸不做声了。
崔素娘陪着说了几句话,见外面天色不早,道:“进城得要急赶,方能赶在关城门前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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