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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春做了个噩梦。
村子被一群凶恶的土匪所袭击,火焰吞噬着一切,村舍倒塌,村民惊恐逃窜。
在混乱中,王喜春看到娘亲抱着她,一边哭泣一边奋力地逃跑。
娘亲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但她依然毫不犹豫地将王喜春抱在怀中,保护着她,不顾一切地寻找逃生的出路。
土匪的凶狠嘶吼声在耳畔回荡,火焰在眼前熊熊燃烧,王喜春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狱般的景象之中。
最后娘亲也死了,她被一个土匪追杀,她被两把小刀刺到大腿,她忍住疼痛把两把小刀拿下来,继续逃跑。
王喜春从噩梦中惊醒,她的额头被冷汗浸透,泪水从她眼眶流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低声哭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刚刚的噩梦是真的,她的村子被土匪袭击了,村里人都死了。
“姑娘,你没事吧?”
段厌冬走过来问道。
王喜春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擦掉眼中的泪水。
她看清了眼前这个人,他身穿朴素的灰色布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又看了看左手和大腿上的纱布,知道是眼前这个人救了她,还帮她处理了伤口。
王喜春裹紧被子,因为她现在没有穿衣服,只有内衣。
她缩在床的一角,泪水悄然滑落,她低下头,长发垂落在脸颊,遮住了潮湿的双眼。
“谢谢你救了我,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段厌冬轻轻点头,“好,要是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段厌冬没有打扰她,继续翻阅手中的医书。
今天他出去买早饭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事,昨晚白竹县外几公里的一个村子被土匪袭击。
他猜想眼前这位姑娘很可能是那个村子里逃出来的人。
他没有朋友,除了工作外没跟姑娘说过几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继续看着手中的医书。
段厌冬听到哭声停了好一会,大抵是这位姑娘哭累了。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两个馒头和一壶水来到床边。
“先吃点东西吧。”
段厌冬想接下来说一句,吃饱了才有力气哭,但觉得说出来好像不合适。
他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合适安慰人的话,便回到原本的位置继续看书。
屋内,只有王喜春吃东西和段厌冬翻书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傍晚,段厌冬处理了王喜春左手上的伤口,用纱布包扎好伤口。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出门买点吃的回来。”
“什么都可以。”
她现在寄人篱下,也不好意思提出什么自己想吃的东西。
段厌冬觉得这位姑娘应该会在自己这里住上好一段时间,觉得还是知道对方的姓名比较好。
“我叫段厌冬,你叫什么?”
“王喜春。”
段厌冬抱着晾在外面的衣服,再次回到王喜春的床边。
“你的衣服已经洗好晒干了,你现在的左手不方便清洗身体,需不需要我帮你?”
王喜春羞涩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的。”
段厌冬帮她烧了些热水,将装着热水的木桶放到床边,同时把今天早上出门买的新毛巾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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