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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用扇子将那鬼腌入味的手推开,将池子时往身后带了带。
鬼大叔艰难地从糊了厚厚几层符纸的墙上挣脱下来,站在鬼大妈身边,给那鬼撑腰:“哟,口气倒挺大,我看也就一般水平的道士,女人能成什么事啊。”
“按地府条律,鬼魂若吓唬活人、毁人姻缘,罚受剥皮拔舌之苦。”
“生前苛待亲友,死后纠缠不放,罚入血池。”
鬼大妈不屑地哼哼道:“地府条律,吓唬鬼呢。”
鬼大妈觉得这小姑娘和那些道士住持一在故弄玄虚,指挥着鬼大叔上去戳穿他们的假面目。
鬼大叔活动着筋骨,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突然一下高大起来。
老妇人赶忙拽住姜晚的手腕,把她往门外推:“小姑娘,别了,你快走,他会打伤你的。”
那些法力高深的道长尚且不能抵挡住,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能扛得住呢。
姜晚拦住老妇人,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要一直忍着,让这群人亏空你和女儿的气运?”
老妇人眼眶里打转的泪一下就绷不住了,脑袋摇了又摇。
可有什么办法呢,生前就斗不过他们,死后纠缠不放,连道长住持都没有法子。
姜晚手中的折扇“唰”
的一张,变幻出把刀来。
刀刃上迸发着火光,星星点点的火花掉落在地板上,灼烧出黑色的印记来。
鬼大叔也不惧,看准角度就要扑上去。
姜晚起刀干脆利落,鬼大叔的半截胳膊落在地上,瞬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鬼大叔笑话着她,就要变化出新胳膊,半响没有动静。
只觉着疼痛从胳膊处传来,再仔细一看,那里竟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窟窿,怎么也生不出新的来。
一直围着池子时转的鬼从背后快速伸手,直冲姜晚的脸。
池子时抬手一挡,胳膊处留下长指甲的划痕。
那鬼气得直跺脚:“你居然帮她挡!”
“她有什么好看的,这张脸,我势必要毁了它。”
那鬼一下就被池子时摁倒在地,狐狸指甲刮过鬼的身体。
登时化作一张老旧相片落在地上,边角被刀刃掉落的火星子点着,不一会就烧成了灰。
鬼大妈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屋里四面八方的浊气向她身上汇聚,不一会整只鬼都飘起来,浊气将她涨得鼓起来,皮肤舒张开来,十指生出长指甲,面色白得亮光。
“打我男人,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鬼大妈猛吸一口浊气,长长地吹向姜晚。
浓郁的浊气在空气中凝结成冰,快速地刺过来,老妇人吓得把眼睛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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