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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论贫嘴他总是说不过谢欢,打嘴仗赢了又如何,反正谢欢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噗嗤”
利刃刺破细腻的皮肉,谢欢忍着痛,尽力不去看肩头的伤,在顾宣将匕首抽出的空隙,用力一脚踹上顾宣的子孙根。
“嗬!”
顾宣身下一软,立即跪在地上,谢欢趁机一脚踩上他还捏着匕首的右手,待顾宣吃痛松开手后,他飞快的将匕首抢了过来。
用力提起刀柄,锋利的刀刃穿透顾宣的手掌,将他的手狠狠的钉在地上。
“啊!”
顾宣发出痛苦的哭嚎,早已没了之前的狠劲儿,开始朝谢欢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谢欢,你饶了我吧!
我错—”
“晚了!”
圆润的猫眼儿闪过狠意,他可不是圣人,随随便便就信了想杀他之人的话。
趁着顾宣还没缓过劲儿来,他蹲在顾宣身后,胳膊勒着顾宣的脖子,直到人奄奄一息,晕死过去才停了下来。
“嘶—”
胳膊还有肩头传来阵阵疼痛,谢欢脱力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呼哧喘着粗气,额角细汗直冒,麻布衣裳早被汗水还有血水浸湿。
还、还好。
终归还是他胜了。
嘴角扬起一抹胜利者的笑,只是很快又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抿直。
这场搏斗已经花费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他看着瘫在地上的顾宣有些苦恼。
他现在连回家的力气都快没了,要怎么才能将顾宣给送到刑部去呢?
“谢欢!”
薛时堰骑着马赶来时,便看见谢欢跌坐在地,苍白着一张脸,胳膊还有肩上的布料濡湿,地上有着几摊血迹,一瞧便是经历了一场厮杀。
心脏骤停片刻,还没待马儿完全停下,薛时堰便跳下了马,几乎是瞬间便跑到了谢欢的身边。
在看见来人是薛时堰时,谢欢的眼睛亮的惊人,他想抬手却又没有力气,在薛时堰来到他旁边时,谢欢用邀功的语气道:“薛时堰,我抓到了顾宣!
他居然敢逃了流放,你快抓他去刑部!”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念着顾宣。
小心拿起谢欢还在渗血的胳膊还有肩头,薛时堰沉声问道:“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啊?”
谢欢迷糊了一瞬,才意识到薛时堰在说什么,他缓缓道:“没、没有吧。
薛时堰……我、我好像有点困了……”
眼皮挣扎着开合,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谢欢晕了过去。
“睡吧。”
薛时堰低声道。
小心的避开谢欢身上的伤口,薛时堰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一般的将谢欢抱在怀中。
眼神掠过躺在地上的顾宣,薛时堰危险的眯了眯,随即便毫不犹豫的将顾宣手上的匕首拔了出来,提着半死不活的顾宣扔在马背上。
抱着谢欢上了马,薛时堰策马往着煜王府的方向而去-
本该是深夜睡觉之时,煜王府此时却是灯火通明,下人们正在丰宁院外忙碌着。
“殿下,谢公子肩上这一刀刺得很深,恐怕得多养养。”
老大夫温声道,“两只胳膊上的倒都是皮外伤,不用太过担心。”
薛时堰点点头,又担忧道:“但他昏迷过去,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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