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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七七对他盈盈一笑,转而与潘成均说:“潘大爷,我与赵官人还有约,就先走了,您自便。”
赵缚白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整个人如沐春风,他目送年七七先走出去,上了他事先准备好的软轿,他甩了甩袖子,随后跟上,宽大的袖袍差点扇到了潘成均,潘成均脸色铁青,看着这对‘奸夫□□’接连上轿,然后扬长而去。
“看你们能得意几时。”
潘成均本来耳朵就疼,现在被气得,耳朵更疼了,伸手一摸,居然渗出血来,手心湿漉漉鲜红一片,他心中怒骂一声,回头看向牢房的方向,这里头关的,怕不是个书生,是只啮鼠,他被咬的耳朵,居然到现在都没好,还在时不时流血。
轿子里,年七七笑得花枝乱颤,“你看没看到,刚刚,潘大的表情,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赵缚白无奈地笑看着她,“有这么高兴吗?别人都对潘家避让不急,你这接连与他们杠上,就不怕没有好果子吃?”
年七七好不容易止住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离他们潘家远远的,他们就会放过我似的,眼见不能拿潘二的死来做文章对付我,就整出盐井塌陷这出。”
“你还别说,这盐井塌陷,还真不是潘家所为。”
赵缚白说,“我去底下看了,结合那两名旷工的口供,是自然塌陷没错。”
“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年七七问。
“女尸却是事情发生后才转移过去的,不过是谁的手笔,就很难说了。”
“唉,”
赵缚白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软轿上,促狭地看着年七七,“你说你,得罪了不少人啊,这让我怎么敢放心的娶你?”
“那赵官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年七七也学了他的样子,摊在位置上,有气无力地开口,“现在人人都说我们俩早已苟合,你说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你把我名声都坏了,我还怎么嫁人?你又是官府的人,得以身作则,负起责任来,你除了娶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你要是不娶,信不信咱俩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又不怕,反正我有儿子了,我不娶也有人给我养老送终。”
赵缚白无所谓道。
“你——”
年七七这次真是被戳中了软肋,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
要不是看中你那便宜儿子,谁愿意跟你纠缠不清。
赵缚白摸脚喊痛,年七七白了他一眼,闭目养神。
良久,她猛然想起什么,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轿窗外旷野一望无际,竟然出了县城。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年七七后知后觉地开口。
“我说年三娘子,咱们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你才问我们要去哪儿,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些?”
赵缚白打趣她,微微眯了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她。
年七七咽了口口水,紧了紧领口,有些紧张地警告他:“你,我告诉你,赵缚白,你别乱来啊,我这么相信你,你可别做出什么下三流,坑蒙拐骗的事来。”
“行了,你身上这几两肉,能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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