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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变法将很多事情搅得不成名堂,不知为何要开源,重财与重军队,还要改科举。
说什么可设官府职位平价收购集市滞销的货物,且允许商贾贷款或赊货,按规定收取息金,便能推动贸易。
届时,不必增加百姓的赋税,也能做到大雍的富饶。
可不增加赋税,钱从何来?难道循旧路,节流到底不好吗?一定要维新维新,弄得乌烟瘴气。
前不久莲清书院新招生,偏偏招了些不同行当的子弟。
他们的行为举止难免有诸多粗俗,吆喝起来嗓子响亮,在莲清书院的门口都能听见。
这还有些许读书人的样子吗?真是岂有此理!
偶有时,他们甚至还忘记尊他一声“夫子”
与“老师”
,直接用“你”
、“诶”
来称呼,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大雍再这样下去,要变天。
“把他的嘴塞起来,吵死了。”
谢婴踱了几步到了戴佳伟跟前,看清了他的样貌。
大眼厚唇,脸瘦削,身材细长,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如今被明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抹巾,塞进了口中,呜咽地瞪着眼睛,双手也被捆着缚于背后。
偏偏人确实是站立的,十分符合大雍的律法。
“大雍的律法吗?”
谢婴瞥了他一眼后转身,轻飘飘落下一句话,“既是熟悉大雍的律法,便知晓它是本官修的。
你只可不跪,其他的,本官想如何,就如何。
若不服,去汴梁敲登闻鼓。”
被抹巾塞了嘴,又捆了的戴佳伟对自己的一时口舌登时生出些后悔之意。
大雍的新律,就是谢婴新修的
要不他也不能来这。
他这是自诩聪明,不小心舞到了正主面前
戴佳伟的嘀嘀咕咕,并未影响到沈雁回验尸。
谢婴的古板,却从未表现在思想方面。
可戴佳伟的古板,便是与谢婴的对立派,一旦影响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便化成一团怎么都雕不动的朽木。
自她来大雍至今,一路的编排,早就抵过戴佳伟几句话。
“死者杨慎行,男,年五十二,应死于昨夜戌时至子初。”
“记,头部无任何创伤,眼未闭,口张开,舌未抵齿,无涎液溢出。”
不是自缢死法,明显是死后被人悬挂。
太明显了。
谢婴轻车熟路,拿着纸笔,小心记录。
见沈雁回来的匆忙,鬓角有发丝被雨水打湿,他习惯将它们勾到而后。
“竟是谢大人亲自记录吗?”
“好亲民的谢大人!”
“若是你上,你也会记,记录不过几个大字罢了。
最厉害的还是当属沈仵作,别说要我去摸尸体了,便是要我瞧上几眼,那我也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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