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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听听两个人讲些什么,可是裘丽姑太正和他谈着话。
这件事在索米斯看来是不是很特别?不过是上星期天,那位亲爱的施考尔先生在他布道时曾经那样冷隽,那样讽刺地说过:“‘一个人如果拯救了自己的灵魂,’他当时说,‘可是丧失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施考尔说,这就是中等阶级的格言;你说,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当然,这也许就是指的中等阶级的信仰——她也不知道;索米斯怎么看呢?
索米斯心不在焉地回答她:“我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施考尔是个骗子,可不是吗?”
原来波辛尼这时正在把席间的人望了一遍,好象在指出这些客人里面的特别地方,索米斯弄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从伊琳的微笑可以看出她显然同意他的话。
她好象总是同意别人的意见似的。
她的眼光这时转到自己身上,索米斯立刻垂下眼睛。
她嘴边的微笑消失了。
一个骗子?索米斯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施考尔先生,一个牧师,会是个骗子——那么谁都可以是骗子了——真不象话!
“哼,他们本来都是骗子!”
索米斯说。
裘丽姑太有这么半晌被他这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才听见伊琳的片段谈话,听上去好象是:“凡入此门,永坠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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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斯悦辛已经把火腿吃完了。
“你买蘑菇上哪一家?”
他问伊琳,那种口气就象宫廷人物一样;“你应当上斯尼莱包白的铺子去——他会把新鲜的给你。
这些小铺子,他们总是怕麻烦!”
伊琳转过身子答话,这时索米斯望见波辛尼一面瞧着她,一面一个人在微笑。
这家伙笑得真古怪。
一种半痴的派头,就象孩子高兴时笑得那样。
想起乔治给他起的诨名——“海盗”
——他觉得没有多大道理。
看见波辛尼转过来找琼谈话,索米斯也笑了,不过带有讥讽的神气——他不喜欢琼,而琼这时候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这并不奇怪,原来琼适才和詹姆士正在进行下列的谈话:
“我回来半路上,在河上住了一宿,詹姆士爷爷,望见一处地方,正好造一所房子。”
詹姆士一向吃得又慢又仔细,只好停止细嚼。
“嗯?”
他说。
“那地方在哪儿?”
“靠近庞本。”
詹姆士送了一块火腿到嘴里,琼只好等着。
“我想凭你就不会知道那块地是不是自由保有的产业1!”
他终于说。
“也不会知道那边的地价!”
“我知道,”
琼说。
“我打听过了。”
在她黄铜色头发下面的那张坚决的小脸显得焦急而且兴奋,简直可疑。
詹姆士俨然是一个检察官的神气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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