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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府再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伯府里,苏柏立好歹还是钦安伯府的二老爷,他的女儿也是伯府的小姐,若真是被分出去单独过日子,无官无职的,他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谁还会高看他一眼。
何氏也紧张起来,平时抱怨归抱怨,即使被大房一家压得死死的,她也没想过要分家,更何况在苏蕴珠和容王定亲以后,更不能分家了。
他的哥哥再出息,也只是个千户,且远在天边,容王却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她这个当娘的如何不知女儿的心思,平时也不是没有警告劝诫过,若是玉儿能听她的话,借着容王的关系何愁找不到好人家。
没想到玉儿糊涂,竟然做下这种蠢事,成了也就算了,如今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真被大房一家扫地出门,可就什么都没了。
何氏心中暗恨,却不得不服软:“就是就是,大哥也过于言重了,我刚才一时着急,言语冲撞了大嫂,两个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管教无方,如今要怎么罚,全凭大哥和大嫂做主。”
周氏冷哼了一声,不买何氏的帐。
老夫人道:“既然如此,以后就安生过日子,一家人别动不动就争来吵去,好好一个家都被弄得乌烟瘴气。”
苏柏立夫妇唯唯应是。
“至于你们,”
老夫人看向跪着的姐妹二人,“去祠堂跪三天,命下人只需给水,不许送饭,出来之后一直禁足,直到珠儿大婚之后。”
“老夫人!”
周氏和何氏不约而同叫了起来,一个嫌罚的太轻,一个嫌罚的太重。
老夫人眼风一扫,眼神犀利令二人不敢造次,周氏和何氏再不甘,也只得应是。
在这期间苏蕴玉和苏蕴雪一直跪在堂前,苏蕴雪自被何氏打了一巴掌后就一言不发,半边脸家高高肿起,头发凌乱地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神情。
苏蕴玉一直在哀哀啜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听到老夫人让她跪祠堂也不敢多说一句。
老夫人将手中的金珀珠串放在罗汉床的炕桌上,疲惫地斜倚在引枕上:“老二家的先回去吧,二丫头和三丫头,今晚就让他们去祠堂跪着。”
苏柏立和何氏只得起身告辞,又有仆妇上来将苏蕴雪和苏蕴玉带去祠堂罚跪。
和寿堂就只剩下大房一家。
苏蕴珠已经止住了眼泪,一双眼睛依旧通红。
周氏心疼不已,不甘心道:“母亲,刚才为何不同意分家之事?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们?这对珠儿也太不公了!”
老夫人沉沉叹了口气:“今晚之事,若是容王追究,不只老二一家罪当其冲,整个伯府都难逃罪责。
可是殿下不仅没追究,还亲口指了三丫头做媵,那只有一种可能,殿下的确看中了她。
若是在这个时候将他们家赶出去,容王那边恐怕不好交代,以后再说吧。”
周氏恨恨道:“终究是让那小、娼、妇得逞了,和她那个娘一样轻浮下贱!”
一旁苏柏年和苏蕴珠脸色也很难看。
老夫人朝苏蕴珠招手:“珠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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