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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丞嗯了一声,钻进办公室找卫生纸擦眼泪,里面的院长妈妈刚止住哭,被他这么一刺激,又哭了出来。
两个感性的人哭成一团,谢秋山只能折返回去,一边一个安抚他们。
宁丞哭得满脸眼泪,抱着谢秋山的胳膊,愤愤道:“那些家伙现在在哪儿,我要搞他们!”
院长妈妈苦口婆心:“别让仇恨束缚了你,你自己活得开心才重要。”
宁丞:“我咽不下这口气!”
院长:“不要为了人渣把自己的未来搭进去。”
宁丞:“我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顶多让他们吃点苦头。”
院长:“那也……”
谢秋山捂住宁丞的嘴,用纸巾在他脸上胡乱擦了一把:“你闭嘴吧,我不需要,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忘了。”
宁丞揽住他的腰,伏在他胸前哭:“我去查。”
“少来。”
谢秋山敲了敲他的脑袋,“松开我。”
别在这里趁机揩油。
宁丞呜呜呜地哭着,哭得院长都不哭了,他还在哭,谢秋山就这么任由他抱着,衣服都被眼泪浸湿了,他既无奈又动容,揪着宁丞的头发柔声道:“你别哭了,待会儿眼泪鼻涕全抹我衣服上了。”
谢秋山:“那些小朋友看到了会觉得你是个怪叔叔。”
“……”
宁丞松开他,眼泪止住了,但还在抽搐,他边擦眼泪边说:“谢秋山,我有点喘不过来气。”
“哭那么久能喘过来才怪。”
谢秋山说。
院长说:“秋山,小宁也是心疼你,你别这么跟他说话。”
“……”
当着院长的面,谢秋山拍拍宁丞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闭气,深呼吸,深呼吸,对,就这样。”
谢秋山的手在他眼前晃动,宁丞跟着他的手势调整呼吸,两人就像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直到一个高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语气轻快地叫了一声“院长”
,又疑惑地看向院长身边的两人:“诶,你们在做什么呢?”
谢秋山转过身,视线与他相交,左星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谢秋山!
你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离谢秋山还有半间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张开了手臂:“好久不见你了,我还以为……”
没等他把人抱住,宁丞站起身来,把谢秋山拉到了自己身后。
忽然对上一个满脸泪痕的高大男人,左星也懵了,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最后在宁丞肩上拍了一下:“哟,你是哪位兄弟啊,都长变样了!
认不出来了,哈哈!”
“他是我朋友。”
谢秋山把宁丞推回沙发上,朝左星伸出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左星两只手握着谢秋山,上下晃动,目光在他和宁丞身上转过一圈,爽朗的笑道,“你朋友个子还挺高!”
他露出两排小白牙,和谢秋山记忆里某些时刻对上了,脑中闪过这人把鸡腿放进他盘子里的画面。
是个好人。
谢秋山露出笑容,给左星打下鸡腿侠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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