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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云淡风轻地笑:“妻子也不过是外人而已,哪里比得过最重要的家人呢。”
说到结婚,公爵立马想起正事,正色道:“路易,海兰德总督的舰队已经快到奥丁了,你记得亲自接待那个叫雪莱的oga,我也看过照片,是个好孩子。”
如今珲曼共和国和自由联邦的战争进入白热化,整个银河系都卷入战争的钢铁洪流中,双方都不留余地想摧毁对方,统一整个银河系,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但有个地方意外地在这种局面下保持住中立,那就是海兰德总督所在的米兰自治区。
珲曼共和国分为九个大星域,一百零八个小星系,总督是地方性最高行政长官。
米兰属于区域性自治星域,它面积不大,以出口原材料和旅游业为生,但这样一小块地盘,却是路德维希的阿瓦隆舰队进攻联邦本土必经的战略要塞。
即使是在这样一块“火药桶”
的地区,海兰德总督依然凭借高超的外交手段,以及与梵蒂冈教宗的友好关系,几十年来艰难地保持住米兰的中立地位。
这样类似三分天下的局面一直持续到路德维希上台。
路德维希今年让自己的副官康拉德第四次访问自由联邦首都,慰问在边境冲突事件中牺牲的军人,并出于人道主义,提出可以考虑前线暂时停火,给节节败退的联盟军喘息之机。
海兰德总督可能是害怕珲曼共和国和自由联邦签订《双方互不侵犯条约》,终于向珲曼共和国外交部递交访问申请,他会于今年十二月带自己的儿子雪莱访问奥丁。
他意识到路德维希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政客,左右逢源的下场无疑是自取灭亡。
海兰德总督膝下有已经上台执政的长子爱德华,但这次却选择带他刚成年的oga小儿子雪莱访问奥丁,他的目的可想而知。
总之,这场政治联姻十分重要,甚至关系到珲曼共和国和自由联邦的国运。
路德维希点头:“我明白的。”
他从来都是那样明是非,不带任何私情。
谈完路德维希的婚事,公爵又想起拉斐尔的事,苦恼地叹气:“大主教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他听说你弟弟死了三任未婚妻,已经把消息上报给圣座冕下,主教推荐你弟弟去梵蒂冈做修士,你怎么想的?”
路德维希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好,现在做修士只是不能结婚而已,私下里红衣主教们不也有偷偷生孩子的。
而且,还能借机和梵蒂冈那边搞好关系,以后的大远征可能还需要教宗的支持。”
公爵也觉得这个决定没什么不好,思索道:“海兰德总督来奥丁时,圣座冕下说不定也会在欢迎宴上露面,到时候看圣座的态度如何吧。”
这顿饭吃得拉斐尔如鲠在喉,他冷冷地看着路德维希一句话就擅自决定他今后的道路,独断专横,更让他难受的是,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人捉住。
那只手皮肤冰冷刺骨,像是毒蛇身上的鳞片,那种黏腻冰冷的触感让他泛起强烈的厌恶与恐怖——他憎恨这片和他贴在一起的血肉!
所谓的兄长,呵。
路德维希做足孝子的模样,在父母面前谈笑风生,但桌下他却捉住弟弟的手不放,那种不可言说的隐秘快|感,让他笑得愈发欢畅。
一家四口各怀心思的用完晚饭,拉斐尔拿起外套就想出门,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路德维希却在身后叫住他:“拉斐尔,可以请你去我房间一趟吗?”
正在上楼的玛蒂尔达顿时停住脚步,她的双唇微颤了颤,神色莫名,但公爵似是对这一幕司空见惯了,他拉住玛蒂尔达的手臂,半强迫式地把她拽上楼。
不等拉斐尔出声拒绝,路德维希苦恼地皱起眉毛,手指掀开额前的一缕黑发,哀声叹气:“我最近眼睛有点痛,想让你帮我滴一下眼药水,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他做这个动作时,那只义眼中似乎有道金光一闪而遁,但细看却依旧是死气沉沉的金属质感,一片冰冷。
拉斐尔身体一顿,是的,唯有这个理由是他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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