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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有点心疼,抬了抬手道:
“仗都打完了,还看个什么。
下来吧,明天再弄。”
萧绮就坐在窗口,闻言转过头来,杏眸中带着三分打趣:
“仗打完了,将士不也得吃饭军饷,都不干事儿下面不得造反?带着你的小媳妇玩去吧,别打扰我和玉芙办正事儿。”
许不令呵呵笑了下:“那我晚些过来接你们。”
祝满枝情商极高,此时还插了句:
“绮绮姐和阿芙辛苦了,晚上让相公好好伺候你们,谁敢抢本枝收拾谁。”
此言一出,几个小姑娘都是表情古怪。
萧绮好歹是大姐姐辈的,岂会被小满枝调戏到,闻言挑了挑细长眉毛,含笑道:
“好不容易打完仗,肯定得庆祝一下,今晚上你们都过来吧。”
都过来……
一二三四五六……夜莺七……
许不令笑呵呵的表情猛地一僵。
二楼书房的窗口,抱着好大一堆卷宗的豆豆,也从窗口探出头来,羞答答的道:
“小姐,我……我要也过去吗?这多不好意思。”
八……
许不令僵硬的表情又是一白……
片刻后,前往白马庄的街道上。
许不令坐在马车之中,带着楚楚和清夜回白马上落脚,脑子里依旧在想着晚上的硬仗。
宁清夜和钟离楚楚坐在车窗旁,聊着些这些天船上生的小趣事儿。
马车走出没多久,刚刚经过杭州城的城门,宁清夜忽然抬眼看向街边,有些惊奇的开口:
“楚楚,那是不是你的骆驼?”
钟离楚楚闻言一愣,继而惊喜起来,连忙凑到车窗旁查看:
“在哪儿呢……这是我的骆驼?怎么这么肥?”
许不令早上受降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到了原幽州刺史张薄言,只是场合太大,不好问骆驼的事儿,没想到这厮自己过来了。
许不令凑到车窗跟前,还未细看,街边上便传来了声响:
“世子殿下,两位夫人,卑职张薄言,以前在幽州有幸见过世子殿下……”
街边上,已经脱下官袍,仅穿着一袭布衣的张薄言,手里撑着油纸伞,遮在白骆驼的头顶上,满脸诚惶诚恐。
而楚楚的白骆驼,比以前大了一圈儿,本来微微黄的毛,也变成了雪白之色,都不知道用什么保养的,四蹄上连泥点都没有,安安静静的站在街边,驼峰上盖着丝绸,看布料比张薄言的袍子都名贵,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
许不令瞧见这一幕,有些好笑。
堂堂一州之地的封疆大吏,再落魄也不止于此,肯定有做戏的成分,但张薄言本身也不是个庸碌无为之人,只因辽西军放弃幽州投靠东部四王,才被裹挟到了江南。
他挑开车帘看了眼后,轻轻摆手道:
“张大人有心了,把骆驼送到白马庄,之后跟着大军北上,去幽州复职即可。”
“哎呦!
卑职谢过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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