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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只能逮着她一个人薅。
阮如安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又无奈地张开嘴,咬下半块嫩软的豆腐,细细咀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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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竟吃了快一个时辰。
饭后,穆靖南是要回太极殿批折子的,阮如安则是回了内室正要午憩。
谁知还没眯上半刻,她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阮如安刚想起身,冬儿已推门而入,她面色急切,忧道:“主子,程德妃来了。”
午歇被打搅,阮如安本就不悦,又是不想见的人,她更是蹙着眉,“她来做什么?”
冬儿低声回道:“德妃娘娘说是有要事与您商议。”
阮如安轻叹口气,“更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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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
程德妃生得清丽婉约,丝毫瞧不出将门之女的英气。
她礼数周全福身过后,浅浅笑道:“姐姐有了身孕,本是天大的喜事,妾本不该拿这些事来烦您,可实在于情不忍,也盼着姐姐知晓个真相。”
“哦?”
闻言,阮如安自然是好整以暇。
她挑眉道:“是什么事,竟能让妹妹忧心成这样。”
“妾不比娘娘,若妾的阿耶戴罪狱中,自然做不得娘娘这般豁然。”
程德妃目光一闪,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
阮如安面上不显,她攥了攥手心,复又松开,“本宫既为皇后,便应以夫为天,以家国为重。”
冠冕堂皇的大话谁不会说。
阮如安顿了顿,她眸光泛着冷意,懒懒睨着程德妃,“本宫倒还羡慕妹妹,既不需担忧孩子们,亦不需操劳宫务,终日得闲呢。”
这是踩在了程德妃的痛处上,她面色先是凝了几分,复又笑道:“姐姐的气量,妾的确是望尘莫及。”
语罢,她从袖中掏出一枚绣有“阮”
字的香囊,上头是松鹤延年的纹样。
“姐姐可识得这枚香囊?”
程德妃捏着帕子,捂嘴笑了笑。
她‘贴心’地将那香囊递了前去,好让阮如安看清楚些。
阮如安又岂会不识得这枚香囊,这是去岁父亲五十大寿时,她亲手绣制的寿礼。
但是阿耶素来看重此物,平日里生怕有一星半点的磨损,几乎是从不佩戴,大多都放在书房的檀木盒里。
阮府如今想来已人去楼空,外头的守兵未必会将这差事放在心上,程太尉若想进去拿个东西物件儿,又有什么稀奇的。
程德妃如今拿着这东西前来,多半就是想看着她自乱阵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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