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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独活!”
是尤利塞斯的声音。
他和哈珀一前一后跑进顶楼,喘息都很急促。
“我把哈珀带过来了,我们可以……”
尤利塞斯说着,一抬眼看到了空荡荡的顶层,后半句话截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如你所见,尤利塞斯殿下。
你有没有给帝国那边通过讯息,向他们请求支援?”
弗里德的手虚虚盖上侧部腰腹,那里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显出令人心惊的深色。
“我有尝试过,但是不知道受什么影响,讯息通不到帝国,显示无效。”
尤利塞斯回过神来,把视线放在被阿诺德环着的喻独活身上,喃喃回复道。
鼓噪的风声紧促地怒吼着,仿佛要吞噬每个人的呼吸。
“独活,你怎么了?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哈珀走近二人,明明语气里透着对喻独活的关心,眼神却死死黏在阿诺德身上。
阿诺德周身的气压极低,犹如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喉头滚动发出威胁的低吼。
“天啊,你怎么浑身都在发烫。”
即使没有接近喻独活,哈珀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他小声喃语,“是发热期吗……不,应该不是……”
喻独活知道哈珀还对阿诺德怀有心思,无论怎么说,他也是这个世界的oga男主。
更何况在军事学院那次,虽然阿诺德差点杀死他,但终究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杀掉,也许是哈珀对阿诺德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阿诺德,你可以把独活放下,或者交给尤利塞斯来做也好,毕竟尤利塞斯才是独活的婚约者。”
哈珀没有被阿诺德的拒绝姿态打击,但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只是站在原地,语气缓柔,试探性地说道。
“哈珀,都这种时候了,不要说这些了。”
尤利塞斯湛蓝色的眸底满是隐忍,他拍了拍哈珀的肩膀,看着喻独活的脆弱病容,不想让哈珀继续说下去。
哈珀这话说的也确实有意思,在场的人都是脑袋活灵的。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他对阿诺德怀的是什么心思了。
“放我下来。”
喻独活从喉中吐出呼吸般飘渺的清冽声音,冲阿诺德说道。
虽然这不是什么正式的战斗,他和哈珀也不是什么必须见血的死敌。
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在面对挑衅的时候还病怏怏地躺在别人怀里。
轻易就露出弱势,这也太窝囊了,他也有他必须要坚守的底线。
喻独活的眼睫冷淡垂下,像一轮清浅的弯月般掩住眸底的坚定。
阿诺德看出来了他的坚持,这次很听话地将他放下。
喻独活清瘦的身形晃了晃才勉强稳住,即使身体机能近乎达到极限,他的脊背也仍保持着直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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