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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少见到梁砚这一面了。
包养合同的那三年了,梁砚倒是屡次让我看见他阴晴不定的样子,但确定关系之后,梁砚看向我时即使不是带着笑意,也是微微抿着唇,仿佛只是看着我就能很满足地弯起唇角。
团长那边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那几对小情侣正好奇地向我们这边看来,他们似乎想要上前,但是梁砚的气场实在太足,几个人在那里望而却步,连带着团长都有些踟蹰。
我的声音有些哑:“……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要去开会……”
“所以你是真的想趁这个机会——”
梁砚哽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陌生,“再一次,丢掉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确实掷地有声。
很难想象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我有些愣,旁边的团长这时候见缝插针地凑过来,非常“温馨”
地提示道:“那个,咱们稍微离这个警戒线远一点哈,安全第一、安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砚的一个眼神扫过去,十分乖觉地闭上了嘴。
团长带着人、看得出来他是尽可能想离这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的大佛远一点。
海风吹得脸疼,不知道那些在这里拍了一天婚纱照的新人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出神地想,只是下一秒手腕再次被人拽紧。
我莫名地抬起头看向他,许久扯出一个笑容来,若无其事地说:“你早说能来,我们就一起报名……”
“你是不是想再一次丢掉我?”
梁砚的眼睛里有很多红血丝,眼睛的周围也是红红的,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质问着我,“林然,你说我没有心,你的心呢?”
这时候我知道再装傻也没有用了,但是面对梁砚这样的误会,我心里却又觉得十分哭笑不得。
我叹了口气:“我没想跳崖。
在你眼里,我看着就这么想去死吗?”
梁砚没有说话,与之同样的,他攥着我手腕的力度却是再一次变紧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想干脆不要说。
我近乎冷漠地想接下来要怎么样呢,要和我聊自残的事情,还是要和我聊吃药的事情?
我不知道等了很久,才等来梁砚的声音。
他似乎很颓然。
他说:“小然,如果你从这里跳下去死了,我会立刻死了下去找你的。”
我看向他。
梁砚确实是这么理智又不理智,偏执又不偏执的人。
我依然是淡淡地回复他:“可是我没想去死啊。”
我只是很喜欢幻想自己的死亡,并且由衷地希望有一天,能有一个人带领我走向死亡。
仅此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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