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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插口被挡在绿植后面,她稍微把花盆往外挪了挪,这才插上插座。
罗昭帮着把花盆移过去,闲不住似的,又拿起扫帚扫地。
闫筝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一向高贵倨傲的男人,现在就像一个纡尊降贵的下凡神仙,做着坊间粗鄙不堪的脏活。
她尴尬道:“你别动,我来。”
罗昭:“一起吧。”
“……”
闫筝拗不过他,最后,竟然和他一起搞起了卫生。
二人配合起来还算有经验,可能是之前在综艺里也一起打扫过。
两人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总算把一切都收拾好,唯独剩地上和墙上的油漆,不知该作何处理。
“这些我来想办法吧。”
闫筝愧疚地道,“你帮了我那么多,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没事。”
罗昭云淡风轻地说。
这会闲下来,闫筝才有空去思考“罗昭为什么会在这”
这个问题。
于是她问:“我还一直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
罗昭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道:“顺路。”
闫筝心道“这么巧吗”
,疑惑之下也没有刨根问底,又问:“何生呢?”
“我没让他跟着。”
“那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
闫筝就等着他这句话,全当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趁机道。
罗昭冷冷抬了下眉,这句话在他听来像是下了驱逐令,让他深感不悦。
“我还没残废。”
“……”
闫筝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又惹得他不开心,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打扫卫生,我是真的想感谢你。
以及你刚刚替我还了那么多钱,这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只是我可能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要不你给我算个利息,就当是我从你这借的。”
闫筝一股脑儿说了好多,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可在罗昭看来,就是分得太清,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罗昭没说话,淡漠地盯着她,闫筝被盯得浑身发毛。
以为他对价钱不满意,咬咬牙:“你要是想利息放得多一点,也没关系。”
反正她后面有综艺出场费。
闫筝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在他的临界点上反复蹦跶,还以为自己说得挺好,这下总不会招他不高兴了吧——谁知罗昭弹了弹西服上沾染的尘埃,突然喊了声她的名字:“闫筝。”
他的眼睛漆黑得吓人,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闫筝被震慑住了,连目光都不敢直视,只敢盯着他衣服上的一颗散着银光的纽扣。
“你以为我是放贷的吗?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罗昭揉了揉疼痛的下颌骨,估计是被打狠了,一旦用力说话都有些费力。
闫筝讷讷道:“那你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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