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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着水的唇,就像是荷花含苞待放时,沾了露珠的花尖儿,透着惊心动魄的绯色。
许是张口太久的原因,她唇角比平日稍稍红上几分,如同口脂被指腹揉碎了,沾在上头,瞥上一眼就能痒到人心里去。
“可有好些?”
这声音极轻,落在她耳畔响起。
姜令檀却忽然心如擂鼓,长睫一颤,睁开了眼睛。
吉喜早就带着周围伺候的下人退远,屋子里只有芜菁娘子在专心收拾东西。
太子长身玉立,居高临下,举手投足都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气,也不知来了多久。
他指尖端着雨过天青色瓷盏,眉眼间墨色清隽,待人有礼,端方温和。
“今日有劳你。”
“嗓子可否能完全治愈。”
芜菁娘子收拾东西的掌心顿了顿,垂眸上前福礼:“太子殿下放心。”
“令檀姑娘嗓子,儿时受暗伤,但好在没落下病根。”
“失语的病症,恐是心病所致的郁症。”
“只要按着妾身写下的方子,对症下药,姑娘的失语症一定能够治愈。”
“这是已经拟好的方子,请殿下过目。”
姜令檀僵坐着,面上瞧着沉静,可细长手指倏地攥紧袖缘,漂亮的唇也不如之前红润,她并不想发声说话。
谢珩唇角微勾,不动声色收回落在窗旁那抹倩影身上的视线,冷白指尖接过芜菁娘子递上前的纸张,垂眸扫了一眼后,眉心似不经意拧了一下。
许久,他微微颔首,音色淡淡:“孤知道了。”
“会派人准备。”
姜令檀并不知道芜菁娘子药方里写了什么,晚膳时吉喜也没有特地给她端了治疗嗓子的汤药。
直到三日后的清晨。
吉喜从外头抱了个漂亮的锦盒进来,她路上跑得急,被太阳嗮得小脸红扑扑的。
“姑娘。”
“治嗓子的东西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制好送来。”
“殿下说,姑娘得记得,必须每日至少用一回才有效果。”
姜令檀接过吉喜双手递上的锦盒,打开一看。
锦盒里放了三枚雕刻精致,寻不出半点瑕疵的白玉蝉。
玉蝉比她拇指粗些,约莫一寸长,尾部有孔洞,内部透光瞧着像是中空的,入手光滑圆润,离得近了孔洞里还散着一股药香,闻着就觉得十分苦涩。
这玉蝉,姜令檀并不知是怎么用的,直到锦盒里
掉出一张手写的方子,上头的字是少有的好看。
“这……???”
认真看完后,姜令檀瞪大了那双好似会说话的清澈兔眸,指尖朝吉喜比划:“为……为什么要含在嘴里?”
吉喜作为芜菁娘子的学生,也算半个郎中,她认真点头解释:“姑娘失语的病症。”
“芜菁姑姑说,嗓子的暗疾并没有落下病根,姑娘不能言语最大的问题,应是心病所致的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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