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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说:“上仙,我可是,您的欲念啊。”
救人
从那个被大火焚毁的城里出来时,谢玉折身上的追踪咒已经微弱了,这说明他的气血已经不足以滋养咒法,就要死了。
不和我一起走,还要我去救,这人真烦。
情况紧急,普通御剑已经不能赶到,柳闲不得不换个速度更快的方法。
他唤道:“不周。”
像是早有准备,一道三尺青锋便迅速破空而来。
不周剑身骨白细腻,悬停于空时敛了寒芒。
柳闲合并两指掐着一张黄符,修长手指掐诀念咒,符纸无火自燃。
余烬消散在沉闷的空气中,而碎光乱影之中,长剑竟纷然破碎,化作棱镜千万道!
白光点点凝成水镜一扇,他踏入其中。
眼前之景瞬息万变,从飘雪卖花的祈平镇到横尸遍野的乱葬岗,他循着追踪咒的指引,终于在其中一块棱镜前驻足。
泥土皲裂,草木荒凉,灌木丛枯藤缠绕,有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个焦黑的草垛,面色为难。
他轻快而往,携起一缕清风打到那几人的脸上,众护法却一概不察,只奇怪地摸了摸自己被风打疼了的脸。
四人围成半个圈,柳闲绕于其后,从两人间隙中探出头,好奇地左打右量,笑嘻嘻问:
“诸君在此抛尸?”
他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那草垛里的确躺了个死人,衣物被利器割得破破烂烂,身上有浓重的血腥气,血沁入黑袍中,濡湿了一大片,明显刚受伤没多久。
死人面朝下扒在草丛上,他看不清脸,但白骨却隐约从伤疤中透出来,可怜极了。
正苦恼着的四人被突然飘进耳朵里的声音吓一颤,有个长相阴柔的男人不耐道:“咱们做什么,和你有什么相干?走开。”
这人眉毛断了半截,半戴黑帽,蓄着一头锃亮的白发,操着一口标准的念诏太监嗓,手上还捏着根掉毛的沁血拂尘,用脚都能猜出来他是干啥的。
你穿黑袍不是为了匿形,只是觉得自己穿上好看吧?
四人一齐转过头,危险盯着横插在他们中间的这个胆大妄为之人。
柳闲当然懂礼貌,他从左到右依次给每一个人挥挥手笑一下,解释说:“我来看看又不犯法,难不成你们几个把这块地买下来了?”
没料到柳闲的回答,又有些因他如临乐园的气度不安,太监跳了跳右眼皮:“没买又怎样?”
“那不就对了。”
于是柳闲在四人的虎视眈眈之下,理直气壮地走上前去,在离尸体只有半步的地方半蹲下身。
“快点滚开,咱家不爱杀生。”
太监气势汹汹地一甩拂尘正要动手,他脑袋上精心养护的白毛却被突然出现的一柄小剑割得稀里糊涂。
他瞪大了眼朝柳闲一指:“咱家的秀发!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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