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妈笑着搭腔。
被我妈搀回病床上躺好,蜷成一只熟透的大虾,我轻车熟路地摆好骨髓穿刺前的标准姿势:“妈,我一个人没问题的,你先出去透透气,休息回来我就穿完了”
。
我妈应声出了病房,装作漫不经心,其实一如往常,隐在走廊外的角落,透过窗户默默看着我。
我尽力将骨位撑到最大,加上骨瘦如柴没有脂肪干扰,黎天成与我早已形成默契,下针神速抽取顺利,这次的穿刺十五分钟完成,创了新纪录。
加急的骨穿报告最快也要等24小时,新一期的常规化疗药,这天中午就无缝衔接上了。
黎天成曾征求过我的意见,是否暂停化疗休息几天,其他患者常规化疗后平均休息一周,强烈化疗后最少休息二十天,才会继续下一轮治疗,虽然我的自愈恢复力强过常人,只要是人,总会有倦怠疲惫的时候,但我却坚定地摇头,要求继续治疗,我很想念安月苼,只要熬过接下来一周的常规化疗,我就能见到他了。
骨穿之后的髋骨和骶椎,至少在十二个小时内,逃不过大面积的酸麻和针刺般的胀痛,好在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变态疼痛反复洗礼,最开始让我痛得哀嚎咬破嘴唇的骨穿,疼痛级别已经被我排到金字塔最低端了,基本不值一提,我甚至都不需要咬住任何东西,靠意念洗脑就能熬得过穿刺的过程,这一点连黎天成都很意外,每次穿完贴止血棉纱的时候,都忍不住拍拍我的屁股以示欣赏。
透明的高三尖杉酯碱,第二次常规化疗时使用的药物,正一滴一滴匀速进入我的血管,百无聊赖地数着滴数,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没了层流床的阻隔,病房里的空气都轻泛了起来,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医生查房,护士换药,我妈擦身,连春华阿姨送来吃食时,往常每天期待的事,全都没有将我吵醒。
一觉睡到月悬中天,我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
察觉枕头有些异样,除了我习惯睡的一侧,另一侧貌似也被什么东西压着。
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眼镜的同时,扭头看向塌陷下去的另一侧,迷迷瞪瞪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杵在白色的枕头之上,我吓得一激灵,胳膊上的汗毛统统倒立,本能地就弹坐起来,“嘶~”
,穿刺的伤口被用力拉扯到,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慌乱戴上眼镜,心脏都跳慢半拍,好家伙,竟然是早上看到的那只黑猫!
!
不同于早上那只流浪的肥硕狸花猫,这只黑猫体态匀称,精瘦矫健,气质不凡,毛茸茸的大黑尾巴卷在半空,三角形的耳朵时不时抖动两下,见我被吓得六神无主,依然端坐在枕头上,如老僧入定,眼神中似乎,还能看出一丝丝的鄙夷?我晃了晃脑袋,嗤笑一声,一只猫而已,怎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黑猫忽然抬起左前角,低头优雅地舔了起来,视我如无物。
单人病房的午夜,寂静无声,我妈熟睡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我的左手挂着化疗药,胸前的锁穿点着营养液,嘀嗒,嘀嗒,隐隐还能听见输液管里液体低落的声音。
想不通这只黑猫的来处和来意,本就怕猫的我,面对来历不明的野猫,伤透了脑筋,不敢轻举妄动,担心它会突然暴起挠人,毕竟,现在的我最惧怕出血和感染。
一时之间,一人一猫,一左一右,僵在当场,场面诡异至极。
见我谨慎提防着自己,黑猫静静抬起头来,那鄙夷的眼神愈加浓烈,鼻头动了动,嗤了一口气,卷在半空的尾巴收了回来,接着,它动了,站起身来,步履轻缓,向我靠近,将柔软的肉垫子,直接踩踏到我身上来,在我的腹部转了两圈,找到一个自觉合适的位置,舒服地盘成一团,很快打起了呼噜。
我被它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伤口痛得不行,很快就支不住了,叹了口气,便也想开了,管它的呢,它有本事穿过重重障碍来到我的病房,早上还救了同类和那个被鬼附身的女孩,应该是只善良的猫,也并没有伤害我,既然它爱这么睡,肯定有它的道理,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愿去伤一个生灵,不如就和平共处吧,它睡,我也睡。
想明白这茬,我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
心宽好入眠,由着这只来历不明的黑猫睡在肚子上,我竟然没有睡眠障碍,很快又呼呼大睡起来。
我自幼总日日做稀奇古怪的梦,一天都没有断过,还曾自嘲“梦想家”
,自从魂游地府重获生天后,不知为何,便没有再做过一次梦了,结果,一人一猫相伴,刚刚入睡,我的潜意识就瞬间清醒过来,心知肚明,又陷入了梦境之中。
特别奇怪的一点,我能记住自己做过的每一个梦,梦里的经历,哪怕梦醒之后,都历历在目,有时重复做同一个梦,一入梦,我就知道循环要来了,梦里的所有细节都会重复,特别像游戏冲关时的重复历险,明知结局,过程难逃。
今天的梦,不同往常,我反复搜寻记忆库,确定并没有任何印象,这是我没有经历过的梦境。
黑发高高盘在颅顶,身着一身素白长衫,系青玉色腰带,腰间悬着半个巴掌大的碧绿玉环,碳墨色剑鞘斜插在后腰,右手紧攥一把寒光闪烁的青锋剑,鲜血从锋芒毕露的剑身上往下滴答,宝剑杀伤力覆盖的十米内,零乱堆叠着几十具尸体,怒目圆睁,残肢断臂,死状惨烈,持剑的我眼神锐利,出手不留余地,宛如杀神降世,任鲜血恣意飙射,将素白长衫喷溅成艳丽的一抹红。
这座被我屠戮的宅邸,绝望的哭嚎四处蔓延,内院房屋已被熊熊烈火吞噬了大半,浓烟随着奔逃的人流涌向我身处的外院,杀红了眼的我并不放过任何一名活人,宅子里的老,弱,病,幼,统统都倒在了我的青锋剑下,含恨饮泣,身死魂消。
我在“我”
的身体里,旁观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剑尖每划过一条脖颈,每捅进一个胸腔,每收割一颗人头,我的心脏就跟着抽搐一次,我不懂,梦里的我,到底身处何时何处,到底为何大开杀戒。
在我肚子上蜷成一团的黑猫,忽然抬起头,瞳孔收缩成一条琥珀色的细线,踱步到我的胸前,见我枯瘦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且无序地转动,若有所思,随后低下头,用柔软湿润的舌头,来回舔了舔我紧闭的双眼,之后又挪回我的肚子中央,重新卧成一个肉团子。
青锋剑遇到了对手,“我”
正屏气凝神与另一把剑的对手焦灼厮杀,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忽然一切消音,天旋地转,梦境割裂,“我”
又回来了。
我惊醒,睁开眼,与黑猫的视线对焦的一瞬间,瞳孔收缩,竟也化成一条琥珀色的细线,一人一猫,默默对视,异变陡生。
妻子背叛,对方是县里如日中天的副县长!一个离奇的梦境,让李胜平拥有了扭转局势的手段!即将被发配往全县最穷的乡镇!李胜平奋起反击!当他将对手踩在脚下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冰山一角!斗争才刚刚开始!...
意外撞见女上司在办公室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齐涛偷偷拍下照片,依靠这个底牌,他一路逆袭,而女领导对他也由最开始的恨,逐渐改变了态度...
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他们都是草根出生,凭自己的努力走上仕途,但一个清廉,一个腐败,于是一见面就成了格格不入的对手...
周胜利大学毕业后,因接收单位人事处长的一次失误延误了时机,被分配到偏远乡镇农技站。他立志做一名助力农民群众致富的农业技术人员,却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误打误撞进入了仕途,调岗离任,明升暗降,一路沉浮,直至权力巅峰...
前世被当副镇长的老婆离婚后,崔向东愤怒下铸成了大错,悔恨终生!几十年后,他却莫名重回到了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再次面对要和他离婚的副镇长老婆,这次,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