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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忱:“……”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只是薛逢洲给他的感觉实在诡异,苏忱一边去掰薛逢洲握他脚踝的手,一边尝试着和薛逢洲讲道理,“薛将军,若是我之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若是我父亲得罪了你,我会去与我父亲说让他不再与你作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薛逢洲看着面前的小公子惊慌失措的模样,终究还是缓缓松了手。
苏忱心头一松,觉得薛逢洲虽然喝醉了但似乎还能交流,那他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问问薛逢洲那日来丞相府的目的。
薛逢洲这个人,应当是不屑撒谎的。
苏忱迟疑着开口,“薛……薛将军。”
“你可以叫我行舟。”
“薛将军。”
苏忱当没听见这句话,认真问,“我父亲与你究竟有何过节,让你大半夜不睡觉爬墙来丞相府?”
薛逢洲没说话,他知道苏忱看不清他,他便肆无忌惮地在黑暗中看着苏忱,从那颗夺目的眉心朱砂到如画的眉眼,到挺翘的鼻,再到形状姣好的唇瓣。
如今唇瓣一张一合,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樱红的舌尖偶尔触碰牙齿……这让薛逢洲控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浑身都开始躁动,口干舌燥起来。
不知道苏忱在说什么,想亲。
不管前世今生,薛逢洲都只有过信任的人,却没有过亲近的人,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他坐在了少年的床上,嗅着少年身上的香,看着少年眼中藏着惊慌还要故作镇定的模样。
——过分亲近。
亲近到他只需要往前凑去,就能亲上那两瓣唇。
“薛将军,我父亲并非迂腐之人……薛将军?”
迟迟没有听见薛逢洲的声音,苏忱怀疑是自己说得太多让薛逢洲觉得不耐烦了,他慢慢停下话头,“若是薛将军不想和我说便罢了。”
薛逢洲喉结又滚动了一下,“什么?”
苏忱被这过分沙哑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眼皮也跳了起来,摸黑去找薛逢洲的手,“薛将军,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薛逢洲呼吸越来越沉,修长嫩滑的手落在他衣服上,即便是没碰到,薛逢洲也觉得身上热来越热。
苏忱不知道薛逢洲在想什么,耳边呼吸越来越重,他便觉得自己的猜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薛逢洲可不能因为喝多了出事,若是因为喝酒中毒死在他这里他真是百口莫辩,必须得看看薛逢洲身体如何才行。
苏忱终于摸到了薛逢洲的脉搏。
薛逢洲压下自己即将喷的欲望,垂下眼,“小公子还会给人看病?”
“不会治病。”
苏忱道,“久病成医,只能看点表面皮毛。”
少年说久病成医的时候表情平静得厉害,似是早就习惯了生病的生活,薛逢洲热的脑子慢慢地散了去。
这小公子身体娇弱,他若是轻易做些什么,只怕小公子不仅身体受不住,心理也受不住,薛逢洲总是善于等待的,他可以徐徐图之。
……只要不太久,对苏忱的想法太浓,他也等不了许久。
确定薛逢洲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后,苏忱收回手来,又暗暗松气,他道,“薛将军,你若是不想和我谈父亲的事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丞相府不会和你作对。”
“丞相府?”
薛逢洲似笑非笑一般,“若是我真想做什么,没有人能阻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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