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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一起时最常做的事,便是在太初峰那棵杏树下修习心法,应琢不欲靠她太近,总是端坐于石桌对面,若非她不时主动请他释疑,他能一天都不开口说话,活像那法云寺里修闭口禅的小沙弥。
要说二人最亲密的时候,还是虞年给宋亓一下春药那晚...
摸不准他的脾性,也不知至今距她死遁过去了多少年,更不知应琢是否早已发现这座坟,虞年不敢答。
她不答,应琢也不催她,只是不时轻敲在剑柄上的食指在表明他的耐心即将耗尽。
建木林中密不透风,沉重的空气仿佛要凝成固体,将二人侵蚀。
脑中似是有不断变得更加急促的鼓点,虞年心中愈发紧张不安。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这位师尊虽然话少,但心中思虑颇多,挽起剑来那是一刻都不会多犹豫。
依往常的情况,小一接入还需两三天时间。
如果现在自己没能给眼前人一个合理的交代,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合体期的应琢打得身魂具泯。
也不是不能就这么死回去,但她是真怕疼啊!
怪也只能怪自己方才手贱,碰了那块玉佩。
思量片刻,虞年起身,僵硬的四肢使她身形有些踉跄,手撑在坟土上许久才站直了身。
应琢冷眼看她迈着僵直的步伐向他走来,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甚至还下意识后撤了半步。
虞年见状有些心塞。
就算自己真是诈尸了,也不至于这样避自己的弟子如鬼神吧,他一位修真界大佬,还怕虞年这筑基期的小菜鸡能把他怎么着一样。
心里是一阵无语,面上还得演着。
“弟子、当年下山遇险,被人一路追杀逃至此处,身受重伤,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用了龟息之法,身藏这坟冢之中...”
虞年两手放在身前,手指卷着脏污的衣袖似是有些局促。
应琢眼神直白,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番,“身受重伤?”
虞年余光瞥见他握剑的手又紧了紧。
“是,当时那群人歹毒,弟子内伤严重来不及赶回映月宗,只得在这建木林中暂避。”
闻言,应琢身形微动,这倒是解释的通了,当年虞年死得蹊跷,他寻到这坟冢之时,发现她气息和心跳全无,但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双眸紧闭似只是睡着了一般,。
况且若真是被人所害,她又怎会未卜先知,自己给自己刻碑。
可龟息之法为何会导致魂魄离体,魂灯熄灭,甚至沉睡五十年之久。
应琢心中有疑,这些问题自虞年身死便每日如蚊蝇盘绕般,日日在脑中反复浮现,聚不起,散不开。
直至此时此刻,他也没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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