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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团圆夜（第2页）

红姑娘泪如雨下。

蝴蝶却是很平静：“抱一抱我，好吗？”

“嗯……”

女孩轻轻把蝴蝶的头捧在自己的怀里，虽然动作极尽小心，但还是从蝴蝶的蹙眉和咳嗽中看得出他很疼。

“对不起小蝴蝶，我、我……”

“没事的小姐姐咳咳……”

蝴蝶的脸如今正贴着红姑娘的一侧乳房，悲伤和自责使红姑娘不避嫌，而蝴蝶也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抽离身体，现在剩余的躯壳中已经没有了作为男人的情欲，那硕大浑圆的乳房对他来说完全是自然界孕育的艺术品，越看越觉得空寂。

蝴蝶已经进入了回光返照的阶段，这让本来气若游丝的他有了交谈的气力。

“小姐姐，你不要自责，这是我的归宿，我吞掉那颗内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要么被它控制变成真正的妖怪，要么就趁自己还清醒赶快把它吐出来，既然吐出来，就要承担这个后果，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呜呜呜可是……可是……”

红姑娘心想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和妹妹们，他蝴蝶又何苦去吞吃妖丹呢，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她虽然知道无效，依然用自己寄存不多的神力向蝴蝶施加治愈咒术，哪怕是减轻一点他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蝴蝶望着温柔纯洁的美人，与她泪光相映衬的是他瞳孔中如残烛之火般摇曳的生命之光：“小姐姐你也别为我难过，能和小姐姐那么亲近，不管是作为妖精，还是作为男人，我的福分都不浅了，你的怀抱是这世界上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我在你的怀抱中踏入轮回的旅途，这是何等有幸……”

此时的蝴蝶感到有接连不断的热水珠洒在了自己的脸和胸膛上，是红姑娘哭得更加伤心了，但她故意抿住唇齿不发出声来，是为了让蝴蝶能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离开。

蝴蝶感到喉头中不断涌出的血液也即将流尽，他本想让红姑娘为他哼唱一首歌作为安魂曲，但她哭成这个样子，怎么能再勉强她唱歌。

蝴蝶还想再摸一摸她那绝艳的曲线，但死亡已经从末梢神经扩散到全身，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手指有没有触碰到女孩的肌肤，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的手臂有没有抬起来。

“我这件软甲，是老刺猬留下的，小姐姐你留着护身吧，也算……留给你的念想吧。”

“小蝴蝶……呜呜呜——”

“小姐姐，你说话的声音真好听，真温柔。

青蛇洞里，没有人这么和我说过话。”

在此之后，蝴蝶再也没有说别的。

不一会儿断了气的他显出了原型，是一只僵停在女孩粉色臂弯中的金翅凤尾蝶，同时落在地上的还有那件软猬宝甲和彩虹仙衣上的一小块料子。

红姑娘抹了又抹不断涌出的泪水，用颤抖的手指拾起那块仙衣将蝴蝶的尸骸包裹起来放在干净的地方：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她的语气像方才一样地极尽温柔，仿佛蝴蝶还听得见，但当她将身体缩小通过彩虹挖出的通道来到断龙石以里，看到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彩虹时，她情绪放松之下泪腺再也不受控制，扑到了彩虹的怀中大哭起来。

彩虹一面轻轻拍着女孩的胴体，一面和她脸颊相贴：“乖孩子，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红姑娘泣不成声：“小蝴蝶他……他……呜呜呜……”

彩虹爱怜地擦拭着姑娘脸上的泪线，虽然彩虹也自知在这个情形下不该生猥亵之心，但不由她不动心——这女孩没有施加丝毫粉黛，露水打过的花朵更显妖娆，手感也是滑腻柔嫩得举世无双。

“好了好了我的乖孩子，我都听见了，蝴蝶是好样的，我会带着他一起走，然后把他埋葬在葫芦山风水最好的地方。

现在你要振作，发挥你的神力顶开这顶部的石板，让我接触到日月之光才能救你们离开这里，好吗？快一点吧，我真的太累了，再不补充能量就要昏过去了。”

红姑娘于是强作精神离开了彩虹的怀抱，再次施展神力使自己的身体占满了整个空间，随即以托举之势企图掀起这方石室的顶棚。

彩虹看的出来红姑娘很吃力，而且看得出来红姑娘的肌肤真的好细腻光洁，放大之后温热的体香也更加浓郁醉人……

“唔……彩虹姐姐不行啊，太重了我掀不动的！”

“乖红儿别慌，这样的话你看看哪里有松动的地方，只要撬出一点点缝隙，让光照进来就好了。”

“好……”

红姑娘应和着，用手在石室的顶棚上前后摩梭，终于找到了方寸泥土填充的缝隙，此时也顾不得玉指娇嫩，生生地用指尖在上面划拨，让泥土充分坠落后，红姑娘再次鼓起神力将身体巨大化，借此将原有的缝隙进一步顶开，终于有半抹微弱的月光洒在了她疲倦而欣喜的脸蛋儿上。

“彩虹姐姐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