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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
是余炘自己的了。
他想尽快找个话题掩饰尴尬,随口问:“你...到底什么时候醒的?”
路今安没回答,只是抓住余炘的手腕抬起停在空中,然后像是一只主动臣服的狼,低着头一点点把自己的额头往前移动,最后贴在余炘的掌心上。
这整个过程其实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主动迎上去的路今安看似在把自己摆在下位,送到余炘手上,实际却是掌握了主导权,进攻猎取了他想要的宝物。
这种压抑野性的甘心臣服,像是在二人此刻暧昧的氛围里投入了一颗催化剂。
余炘的视线内看不清路今安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俯身垂下的后脑和乌黑微乱的头发,就像是在寻求安抚摸头的某种犬科动物般。
良久后,余炘耳根发烫含糊不清地说:“...我进来的时候,你就醒了对吧。”
路今安发出一声闷笑,随后放开余炘的手腕,如实回答:“准确一点的话,你脚步刚临近房门时,我就醒了。”
余炘右拳微微攥紧,忽然意识到:那岂不是自己进来之后,包括偷看...
几秒后,他赧然道:“哦,我知道了。”
“确实我一些过于敏感的警惕习惯还存在,”
路今安挪动身子,视线盯着坐在凳子上的人说:
“但我对你早就没有那种警惕了,余炘,我知道是你来了,我没必要惊醒也没必要做出防备状态。”
余炘沉默不语。
路今安见他这样,眉梢一挑,两秒后:“哎哟!
好疼!
伤口好像裂开了!”
“哪里?我看看,你别乱动!”
余炘火速起身,准备检查看看:“我喊医生。”
还没等他抬手按下呼叫铃,整个人就被路今安抓住双肩,顺势按回病床上坐着,低声问他:
“余炘,你不是说,任务结束后,有事情跟我说吗?”
“对,有话说。”
余炘抬眼看着他。
此刻二人距离不过寸许,甚至能清楚感知到彼此呼出的轻而压抑的呼吸。
路今安其实喉咙也有些发紧,还是强装镇定带着打趣的语调:“我准备听呢,你想跟我说什么?”
哪怕路今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觉得按照余炘的性格应该会不好意思吧?会不会说的比较内敛委婉?
没关系,他在想:反正不管余炘这人说什么,我已经决定表白了。
余炘轻抿了下嘴唇,用视线描绘着路今安的五官,优越的骨相,挺阔的鼻型,内眼角细长下勾眼尾上挑,是很典型的桃花眼,因为受伤昏迷让他整个人多少显得有些缺乏活力。
但偏偏又被他自身那股痞气给混合出一丝别样的魅力。
或许是此刻的路今安有几分像余炘那天在玻璃后面初见时的模样,而牵动起某根炙热的心弦,又或许是被刚那过程撩拨的有些躁动,从而下定了决心。
余炘眼神了蓄满了柔和,语气却认真又坚定:
“.....我喜欢你,路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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