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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不愿接受花魁的我孙子的父亲一气之下当场暴毙,扛不住母亲的威压,他改娶了门当户对的一位小姐为妻。
那位花魁在我孙子过去留宿的一晚,用剪刀刺杀我孙子,事败之后,冷囚于偏院。
听闻她后来又驯养了狸猫杀婴的习性,在杀死了我孙子现任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后被判处了斩刑。”
屋外的雨声渐渐响起,伴随着树叶飒飒的声响挂过墙壁。
“是不是很可笑?为自己生育了孩子的妻子是被神明抛弃的人,这种事情他竟然也深信不疑。”
中原先生端起茶碗嗤笑一声。
“那个花魁…是不是叫言月?”
中原先生瞥眼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心中惴惴不安的直觉将答案揭开了半边,我咬着手指夹将视线瞥到了一旁的雕花屏风上:“中原先生,我想和您说一些事情…”
20.在横滨的第二十天
风声衔卷雨气卷进屋子,令屋子里已经熄灭了的灯烛的白气袅袅升腾后再次散开。
“那个风…你不要再见他。”
黑暗里中原先生的声音穿透空气里的明暗,显得声音颇有些晦涩。
“风…”
昏暗将繁杂的思绪全都变成了未知的混沌,推动着我直接掉进昏睡的深谷。
听完了我讲述的事情,中原先生眉宇紧蹙着沉思了好一会儿,直到灯烛里的蜡液堙灭了火光,他才站起身摁了下我的脑壳:“睡吧。”
“哦。”
也许是由于捣了一天的胭脂花,我几乎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完全没在意中原先生躺没躺下。
睡梦里的我抱着一个熊熊燃烧的液化气罐站在疯狂坐俯卧撑的末广身上无法动弹。
太诡异了。
我狠命咬了一下舌尖,猛地睁开眼睛望着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浓烟,连忙一把将不远处撑着下巴浅眠的中原先生推醒。
他浑身被冷汗浸透地比我还狼狈,但反应要比我快上很多:“走。”
中原先生晃着步子站起来拽着我拉开门就跑,廊道里尽是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人类的惊叫与怒吼。
我前脚跑开,后脚头顶的梁子啪嗒砸下来,掩住了后面人的生路。
木质房屋咯吱咯吱的惨叫着,在快跑到一楼入口的时候,我的头皮升起一股将要被热度烫伤的凉意,下意识把前面的中原先生往外面一推,我被他不松手的力道拽着一趔趄,侧跌坐在地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木梁子吧唧砸在我的小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惹,疼死了。
用不出来的异能这次再也掩盖不住伤口的可怖,我被一双手大力往后一拽,差点翻了白眼晕过去。
断截面还有知觉的伤口泛着发麻的灼热,皮肤上班结的血肉散发着焦气。
身上的单衣也全是自己的汗,臭烘烘地凝结着水珠,渍地伤口更疼。
远处的妈妈桑哭天喊地地跪在灼烧的建筑前,火光凭借她精心栽培的庭院烧红了半边天。
被痛感一下子冲击之后的麻木使我获得了一些喘息的机会,中原先生脚步都没停,带我直接冲开还未聚集起来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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