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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扬心知肚明,这件事和竺因风无关,全怪自己弄巧成拙。
那一股灼热真气,尽管平复下来,可是横亘在冲、任二脉之间,上气不易下达,下血难以上行,一旦强行运气,顿又逆行反冲,如龙如蛇,如刀如刺,其中的痛苦难以言说,刚才他本要使“乱云步”
追赶两人,结果一运内力,逆气反冲,痛得他登时昏了过去。
叶灵苏见他沉默,不胜忧急,忍不住催促道:“你哑巴了吗?席道长问你话呢?是不是竺因风打伤你了?”
乐之扬自作自受,羞于启齿,只好咕哝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练功岔了气。”
“岔了气?”
叶灵苏呆了呆,“你练的什么功?”
乐之扬支支吾吾:“这个么,叫做灵飞功。”
叶灵苏想了想,冷笑说:“世间的内功我也知道不少,没听说什么‘灵飞功’,撒谎精,又是你胡编的吧?”
乐之扬本就气闷,一听这话,更如火上浇油,冲口而出:“你儿子才胡编。”
他口不择言,叶灵苏气红了脸,锐声道:“你、你说什么胡话,我、我哪儿有儿子?”
乐之扬笑道:“这就对了,你没有儿子,我当然也没有胡编。
“
叶灵苏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能殴打病人,一时气无处,走到一边,挥剑劈斩灌木泄愤。
青螭剑锋利绝伦,但见木叶纷落,枝干摧折,砍了七八剑,忽然“哗啦”
一声,树丛里跳出一个人来,高举双手,尖声怪叫:“别砍,别砍,我投降,我投降。”
这一下突如其来,反倒将叶灵苏吓退了两步,她凝目看去,释王孙站在那儿,一头树叶,满面惊恐。
原来,他躲在树丛里面,本想等到三人离开,谁知叶灵苏一脸愤怒,挥剑斩树。
释王孙胆小如鼠,误以为自身暴露,吓得慌忙跳出来自。
叶灵苏胡乱挥剑,竟然逼出了一个活口,一时喜出望外,喝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长剑一挥,抵住他的心口。
释王孙只觉剑气森寒,吓得双腿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在这儿拉屎!”
叶灵苏不意他如此回答,应声愣了一下,忽听乐之扬笑道:“姓释的,你是穿着裤子拉屎的吗?”
释王孙脸皮甚厚,公然回答:“有人脱了裤子放屁,干吗不许我穿着裤子拉屎?”
两人一来一去,越说越是下流,叶灵苏听不下去,瞪了乐之扬一眼,回头说:“释王孙,你再废话,我一剑下去,你一辈子都不用拉这个,嗯,放那个的了。”
“是、是。”
释王孙只觉剑尖迫近,心惊肉跳,连连点头,“小可再不废话了。”
“那好,我问你,你躲在这儿干吗?”
释王孙悻悻说道:“明斗要杀我,我只好躲起来了。”
“他为何要杀你?”
叶灵苏大为奇怪,“你们不是蛇鼠一窝吗?”
“蛇鼠一窝,那也得看谁是蛇,谁是鼠。”
释王孙苦着脸说道,“昨晚我夜里起来,正在树丛中拉……那个,正蹲着,忽听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却是和尚三人回来了。
我因为还没拉完,故而未及起身招呼,这时就听明斗说道:‘姓释的怎么不在?这一来,可就杀不了他了。
’我听了这话,吓了一跳,登时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只听竺因风又说:‘此人留下,终是祸患,难保他不知道墓穴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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