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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空遥眯了眯眼:“你成天从哪儿搞的这些东西?两百来岁的人了,还跳不出那点五谷轮回。”
“你管我。”
白断雨腿一提,踩着椅子边坐下去,眼珠子扫了一遭提灯,恍惚一怔。
这背影,竟是有些熟悉。
他正凝目看着,忽被楚空遥打断:“看什么?”
白断雨蓦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么一来,那点缥缈的熟悉感随之烟消云散。
嚼着地瓜干,白断雨又在没话找话:“说起来,不止这些五谷轮回里的宝贝,举凡是稀奇的,有意思的,掘地八尺,我白断雨都能找出来。”
说着就冲提灯挑眉,眼底满是耀武扬威。
提灯瞪了他一眼,彻底把头转过去,留个后脑勺对着白断雨。
“你又掘着哪门子买卖了?”
楚空遥帮谢九楼查着卷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回嘴。
“不告诉你。”
白断雨嘿嘿一笑,身子一调,两腿并起来挂在一边扶手上,整个人窝进椅子里,故意冲提灯大声道,“嚯!
可是好大个宝贝!
打不赢撞不破,谁遇上都得弄个头破血流!
这不,我才一发现,眼下营里的人都在往那儿凑热闹,就图开个眼界!”
提灯耳朵尖慢慢竖起来。
谢九楼和楚空遥知道白断雨是个惯爱把一分说成八分的性子,都只笑笑,没有放在心上,既见着提灯很感兴趣,索性给了提灯一个台阶:“提灯,你在这儿坐久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提灯一转头,两眼发亮:“嗯!”
这会儿天已彻底黑了下来,虽说是二月,最近却袭来最后一场倒春寒,前几日还明媚的天儿渐渐又冷下来。
夜也还长,提灯出了营帐,一路上除了巡查卫果真没见几个士兵,想来真如白断雨所说,都挤在宝贝那儿凑个热闹。
军营驻扎的地界不大点,提灯寻着嘈杂声沿路找去,很快便见着极僻静的一处,在不显眼的角落里,离普通营帐稍远些的位置,竟还搭着个帐篷。
此时帐篷外熙熙攘攘尽是人影,有几个执着火把,却照不出里头东西的模样。
提灯停住脚,犹豫了片刻。
这块地方,谢九楼曾同他叮嘱过,不要靠近。
他站在原地,四顾回首,又垫了垫脚,企图能窥探到那营帐里宝贝的一点面貌,奈何人群拥挤,实在瞧不到。
提灯盯着脚尖琢磨:既然九爷都让他来了,那儿又那么多人,今晚过去看看,当是不会有事的。
想着,他便踏了出去。
提灯走得愈发雀跃,不由得便加快了步子,赶到人群外,游鱼似的,逮着缝隙就往里钻,挤得满头汗,终于挤到了前边。
他扬着眉毛往里眺,视线越过前头几人的肩颈,可算见着了里头全貌。
只一眼,他便定在当场,手脚发凉,如坠冰窟般一动不动。
提灯忘记了呼吸,刺痛感从头皮一路蔓延到全身,最后他僵着身板,逃难一般退了出去,跑向众人身后那片漆黑的老木林子里。
那边谢九楼看卷轴看得眼酸,休息的当头,想起来才问:“老头子,你说你见着的那宝贝,到底是什么?”
“笼子啊,”
白断雨抛起最后一点地瓜干的角末用嘴接着,“不晓得谁藏的,也没关人。
得到我腰那么高的一大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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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楼:你个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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