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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咆哮道,“那谢善淩给你也吃迷魂药了吗?!
你发哪门子疯!”
顾望笙继续梗着脖子道:“儿臣当时不在,不知道,才让他受了那天大的委屈,如今在了,知道了,这口气得补上。”
皇帝左右看看,案头就剩玉玺了,他拿起来要对准这个蠢货的脑袋扔,可犹豫再犹豫,最终还是放了回去。
顾望笙继续道:“更何况,那日儿臣在门外听得分明……当年之事真相如何父皇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潘成栋如今竟还和人背后议论善淩和儿臣的婚事,大放厥词,不止羞辱善淩,也羞辱儿臣!
他羞辱儿臣,且不是没将父皇放在眼里?儿臣虽然这些年不蒙教化,只是个山野猎户,却也是父皇的儿子,也有傲骨!”
“你还傲骨!
你……你……”
皇帝深深呼吸,想骂都一时之间被气得不知从何骂起才好,看着这个莽夫,实在也是无话可说。
俗话说得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能指望一个当了十几年山野猎户的人什么呢?!
半晌,皇帝勉强冷静下来,道:“此事须得你去潘府负荆请罪。”
顾望笙不服气:“儿臣不去!
儿臣没错!”
皇帝好不容易下去的一口气又堵了上来:“你——”
顾望笙跪在地上仰着脸看他,脸上满是疼惜与愤慨:“当初潘家陷害善淩,致使善淩心病缠身,昨日发病几欲死去!
儿臣目睹此景,也几欲死去!”
皇帝:“……”
啊啊啊啊那你怎么就没死!
谢善淩怎么也没死!
你俩赶紧去死!
“潘家先给善淩负荆请罪!
否则儿臣绝不负荆请罪!”
顾望笙的声音越来越大,跪在屋外等待结果的潘将军听得清清楚楚,脸色越发铁青,拳头攥得嘎吱响。
皇帝又开始砸东西和咆哮的声音也传了出来:“顾裕帧你疯了吗?!”
屋内忽的静了下来,不多久,顾望笙的声音哽咽:“父皇要杀了儿臣吗?”
刚刚还在那儿一副铁骨铮铮绝不屈服的模样,突然就趴地上开始哭,皇帝一时都愣住了。
顾望笙捂脸嚎啕:“儿臣自幼无母,也不能得父皇怜惜,长在佛寺里无人亲近,受尽欺辱,只有善淩不曾嫌弃儿臣!
后来儿臣又流落民间,遍尝苦楚,如今回到京城里只想与善淩好好儿过日子,竟也不能!”
“你——”
顾望笙猛地高声嚎道:“母后!
您二十五年前何不把儿臣一起带走呢?!
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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