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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根本不能细想。
从前她是真把林艺兰当长辈,把林冉冉当姐姐,可谁知道,她在人家眼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宁绎说东边有一家老字号的牛肉火锅十分正宗,说是晚上要一起吃。
姚佩佩晚上还有课,于是便先回学校了,没跟着他们瞎掺和。
等姚佩佩走了,宁绎才问盛子瑜:“虫虫还好吗?他有没有想我?”
盛子瑜奇道:“你又不是他爸,他想你干什么?”
宁绎被噎了噎,找不到话来回击。
盛谨常一直将女儿未婚生子这件事视作奇耻大辱,因此盛子瑜生过孩子这件事,被他瞒得滴水不漏,寻常外人并不知道二十一岁的盛子瑜有个三岁大的儿子。
这事说起来虽然并不光彩,但盛子瑜也不是觉得有个儿子很丢人,也不是她敢做不敢当,只是过了这么几年,虫虫都这么大了,但她依然觉得这事儿实在有些冤。
冤得她没处儿说理去。
既然她失忆了,将自己从前干过的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也势必无法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孩子是她和别人乱搞出来。
这压根儿就不关她的事儿啊!
所以她也从没将这事告诉过其他人,包括闺蜜姚佩佩。
至于宁绎……他知道虫虫的存在,完全是因为当初盛谨常怀疑虫虫是他的种。
他和盛子瑜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从小两家人就开玩笑许下了娃娃亲,他挺乐意,只是盛子瑜看起来不是那么乐意。
所以,尽管他十分愿意背这个锅,可盛子瑜却并不给他机会。
那时她还没恢复记忆,却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是他!”
……宁绎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宁绎发动了车子,“虫虫在家吗?把他接出来一起吃吧。”
“不鸡道啊。”
盛子瑜阴阳怪气道,“我现在可管不到他,要老头子同意你才能接他出来。”
宁绎笑出声来:“你就算了吧,自己都管不明白,还管虫虫……你看,人年纪越大心就越软,当初盛叔叔不还说要把虫虫送走,现在看看,他比谁都宝贝虫虫。”
盛子瑜“哼”
了一声,没说话。
回了家,盛子瑜知道宁绎对这里熟悉得不得了,所以也没招呼他,只是说:“我上楼去换身衣服。”
宁绎在一楼客厅坐下,佣人给他上了茶,不一会儿,便有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楼上响起:“宁叔叔!”
宁绎抬头,正看见穿着蓝色背带裤的胖虫虫从楼上蹦蹦跳跳走下来,冲着他眉开眼笑。
他赶紧站起身来去接小家伙,“慢点走,别摔着。”
虫虫扑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宁叔叔是来看虫虫的吗?”
宁绎在小家伙胖乎乎的脸颊上使劲亲一口,“叫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
虫虫瞪着圆乎乎的大眼睛,“我有自己的爸爸!”
“不叫就不叫。”
宁绎用力揉了揉小家伙的圆脑袋,又抱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从前宁绎也占过这样的便宜,被盛子瑜发现,不但将宁绎臭骂了一顿,还断了小家伙三天的芒果布丁,给虫虫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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