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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那张薄薄的纸,你一时没有说话。
“月儿?”
林墨存握住你的手。
你在飞快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应该要哭是吗?
茫然地抬头,男人就在近前,林墨存比你高出一个头,只能看到他下颌紧致,嘴唇润泽。
“我……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你甩开他的手冲进了房间去。
夸拉夸拉地锁上,才靠着门坐了下来。
衬裙随之褶到了腿根,两条白皙的长腿露出来。
怎么办呢?
刘今安死了,不会有人再威胁你要去完成勾引林墨存的任务,那还留在这里干嘛呢?
你留心听着客厅的动静,先是电话响了,再是拖鞋踩压地板的声音,门板被敲响:“月儿,我有点事,要临时出门一下,我保证会尽快回来的。”
他的声音紧贴在门上,“你一定要等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不回答讲不定他会担心地闯进来:“嗯。
我等你。”
才怪。
你听到玄关的门发出合上的声音,几乎是立马把身上的裙子掀了下来,连带着身上保守的白色棉制胸衣和内裤都一股脑脱下来。
赤身裸体地跪伏到地上,从床下扒拉出来自己的小行李袋,一股脑地倒在床上,从舞场带出来的法兰绉旗袍和一双漆皮高跟鞋落了出来。
我白月儿要回来啦!
刚从后门进到大世界的化妆间,就被舞场经理一把抓住。
“白月儿!
你死哪里去了?我差点去巡捕房报警!
头发怎么这样了,从良了?快去收拾下到前面招呼客人去!”
“经理,我……”
舞场经理巡完后台没有躲懒的人,就颠着自己发福的肚子出去了。
你桌上的化妆品早就被其他舞女们搜刮一空,零散地出现在她们各自的桌上,你敷上雪白的香粉,在眼角勾勒出浓长的眼线和一点泪痣,唇上抿了水润鲜红的唇脂,又捻了几根钢丝发夹,借着桂花头油把那点齐耳短发勉强扎到了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光艳四射,是大世界的头牌舞女白月儿,没有丝毫南华书院白玥的影子。
曼着身子踩着高跟就挪了出去,纤细的腰肢在舞池里被男人们贪婪地揽住,裙摆翻飞的功夫,一本舞票就全卖了出去。
许老板的手贴着你的腰肢缓慢地往下移,一点点地试图顺着大腿根开的高叉那里伸进去。
一个月不见,他依然是急色地在舞场猎艳。
音乐加快,那粗短的手指也着急地顶开了裙叉要伸进来,你下面可什么都没穿,正准备借着旋转的舞步摆脱他的手。
可那只手却突然脱了力般地松开你,许老板捂着红肿的手腕退了几步,脸上愠色刚起,就被一只乌黑冰冷的枪口抵住了额头。
他双眼都向上对了起来,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就软着腿跪到了地上。
舞池中心传出惊慌而又强行压抑的骚动,纷纷让出了空来,而你又像旧事重演一样被拉出了舞池,只是这次,不是刘今安。
而是林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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