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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也就省了。
“数日之前。”
朱元璋咬牙狞笑,“你若不求婚,我也不会起疑,若不起疑,你大可一辈子瞒下去。
可惜欲令智昏,自古皆然!”
伸手拍了两下,锐声说道,“让姓江的进来!”
乐之扬心头一沉:“姓江的?江小流么?”
忽见门外走进一男子,年过四旬,缩头缩脑,神情不胜惊慌。
“江伯父!”
乐之扬不知为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来的不是江小流,而是其父江腾。
这人本是秦淮河的龟公,何曾见过如此排场,一时腰酸腿软,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够了!”
朱元璋颇不耐烦,挥手道,“把头抬起来。”
江腾应声抬头,身子仍如筛糠一般。
朱元璋眼里闪过一丝嫌恶,指着乐之扬说道:“你认得他么?”
“认、认得!”
江腾至今才现乐之扬,双目一亮,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叫乐之扬,河尾乐、乐老头的义子,长年在秦淮河卖唱,几年前拐了我儿子……”
“行了!”
朱元璋一拂袖,瞪视乐之扬,“小子,你知道朕生平最恨什么?朕最恨受人欺骗愚弄。
三年前,你混进宫里,冒充阉人,乱我宫闱;三年后,你又化身道士,勾结席应真欺上瞒下,更可恨的是,你贪心不足,恃功而骄,竟想攀龙附凤,霸占朕的爱女。
呸,你算什么东西?市井泼皮,江湖妖人,就你这副臭皮囊,也想当朕的女婿?”
他越说越怒,枯瘦的面孔涨红紫,抓起砚台,奋力掷出,正中乐之扬的额角,鲜血汹涌而出,混合墨汁,披流满面。
“父皇,不是这样……”
朱微忍不住叫道,“我、我……”
“你什么?”
朱元璋狂怒难抑,抓起奏章,用力扔在朱微脸上,“不要脸的东西,丧行败德,贻羞祖宗……”
“贻羞祖宗?”
朱微怒气上冲,脱口而出,“我的祖宗只是农夫!
比起市井泼皮,江湖妖人好得了哪儿去?”
“放肆!”
朱元璋双眼圆睁,眼里透出一股杀气。
冷玄见势不对,咳嗽一声,说道:“公主年少无知……”
“闭嘴!”
朱元璋恶狠狠望着冷玄,“你又是什么好货?乱葬岗的空棺材怎么回事?哼,你活到今天,只因为一件事。”
他咬了咬牙,森然狞笑,“你就是个没有卵蛋的狗太监!”
冷玄默默听完,笑了笑,说道:“陛下说的是,不过就算一条狗,偶尔也有不听话的时候。”
朱元璋瞪眼怒视,冷玄耷拉眼皮、面不改色;过了一会儿,朱元璋脸上怒气散去,颓然坐下,呼哧喘了两下,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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