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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教好。”
但看见人,这孩子还是礼貌地打过招呼,又说,“路教好,何哥好。”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余乐的脸上,眼眸闪动了一下,那一瞬间似乎有情绪狠狠地拨动了他一下,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乐哥,海哥,石河你们来了。”
柴明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他将门推开走了进去,余乐跟在后面给了白一鸣一个宽慰的笑容,再往前看时,才发现白会长也在房间里。
同时房间里还有一名陌生的女性,穿的很随意,头发也有些乱,脸上都是疲色,但是个很漂亮有气质的女性,从眉眼轮廓昆虫确认,她正是白一鸣的母亲。
余乐还要往前走,白会长却说:“白一鸣,你再去开三个房间,都因为你,把这么多人惊动了过来,你去把住宿安排好。”
白一鸣抿着嘴角没说话,头微微地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长的头发,在他这样低头的时候,遮住了他的眼睛,和他眼底的光。
白会长接着又语气柔和了下来:“余乐,你们跟着一起去跑一下吧,麻烦了啊。”
余乐点头,知道白会长怕是有话要和柴明说,他们不方便在场。
于是一大群人又往外走,只有路未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跟着他们也走了。
白一鸣去开房间,又是各种登记,等大家各自拿到房卡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何宇齐、路未方与白一鸣并不太熟,跟过来露个脸表示一下关心就好,具体的原因也不方便询问,所以拿了房卡说了两句就走了。
剩下余乐四人,就进了同一个房间。
整个过程有种压抑的安静,这样的气氛就连程文海都无法打破,等到了屋里,白一鸣更是一个人坐在阳台边儿的沙发上。
身后窗外的灯火照不亮他的身影,某种莫名的晦暗颜色将他包裹,他手肘撑在膝盖上,整个人佝偻着,压抑的情绪像是流水一般,静谧无声地流淌出来。
程文海脸色难得凝重,正要说话,却被余乐一把拉住。
余乐先走到白一鸣对面的床边坐下,还未说话先挂了笑:“奥国的雪和国内差别也太大了,都过来了一周了,感觉还是很费劲。
很难说是这个雪更滑还是不滑,总之特别难控制,国内训练那么长一段时间像是都白费了,都得重头开始。
对了,你之前都是怎么适应?”
白一鸣不说话,低着头,像是没听见余乐开口。
余乐想了想,知道自己想避开白一鸣的“痛”
,但避的并不彻底,现在滑雪对于白一鸣而言,也是一个不想提及的话题。
那么就换一个?
余乐想了想,说:“奥城有什么好玩的吗?这还是第一次进城,如果现在时间合适,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白一鸣终于抬起了头。
余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之前白一鸣始终靠着左边站着,余乐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直到此刻屋里光线充足,正好照亮了白一鸣的脸。
左边的脸上,有大片的红印,从嘴角开始一直到耳朵,椭圆形的,在灯光下清晰的再无法遮掩,半边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这应该是个巴掌印吧?
白一鸣被他爸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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