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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便止住了,可话里的意思宋毅能听得出来。
当即,宋毅只觉得刚进肚的酒刹那的凉。
他漆黑的眸子暗不见底,盯着那木质盒子好一会。
收了目光,斟满一杯酒后,一饮而尽。
宋毅离开后,李靖钒望着空荡荡的酒壶叹了好一会的气。
他可没忘,肃之抓着那盒子的指骨,用力的近乎泛白。
心中倒也庆幸,好在那女子已经香魂消陨。
虽说这会肃之心里一时半会放不下,可时间日久,慢慢的便也淡了。
更何况如今肃之权柄日重,日后,何种美人又寻不到?
“总算烧退了。”
济世堂大夫长松了口气。
闻言,书院夫子等人一晚上紧绷的神经也总算松懈下来。
济世堂大夫转身到堂上药柜抓了几服药来,又说了相关医嘱,这方将药递给了书院夫子:“这是五日分量,每日煎服三次,莫要断了。”
书院夫子接过药自是应下,令他的两位学生架起尚有些迷糊的沈子期,对着大夫又是千恩万谢了番,这方离开了济世堂。
苏倾在外头架好牛车,待他们都坐稳了,这方扬起鞭子,轻叱了声驾。
深冬的清晨尤其寒冷,呼出的气在面前瞬间团成白雾。
寒风迎面打在脸上又冷又麻,激的人浑身直打了几个激灵,本来一夜未眠的困顿倒是让这冷意给驱散了去。
“无我大师,昨夜真是辛苦您了。
待子期痊愈,在下定会带着他给您登门道谢。”
“哪里使得这般。
既然我收了夫子的辛苦钱,跑上这趟差便是应当,谈不上个辛苦。”
“不管怎么说,子期能转危为安也是多亏您呐。
南麓书院的学生们常被教导要知恩图报,这回您救了子期,他改日登门拜谢着属应该。”
书院夫子说的义正辞严,不等苏倾拒绝,却是转向他的两位学生,借此机会教导的学生们做人定要谦卑感恩之心,接着又慢悠悠说起仁义礼智信那套大道理来。
苏倾轻扬着鞭子,迎着江夏城寒冬清冽的空气,目送着着周围飞快倒退的街景,淡淡失笑。
沈子期失神的目光定在那灰色的僧袍上好一会。
车板上的两位同窗正襟危坐的听着夫子讲学,自然没现他已清醒了过来。
目光又在那少年僧人的腰侧停留了会,那里一如既往的别着把剑鞘朴实无华的短剑。
沈子期又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他记得这少年僧人。
他第一次见这少年僧人并非是在江夏城,却是在通往豫州的路上。
那时他携着舅母一家扶棺归乡,恰见路上少年斗笠蓑衣,仗剑骑马迎面而来。
了然一身,逍遥脱,真是像极了他年少时候的梦。
他便忍不住多看了那少年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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