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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婵懵然张了张嘴。
他们明明在谈淮郎将来辅佐他的事,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她自认无权无势,做不了什么。
“不知我能帮扶世子什么?”
她水润的红唇小幅度地开合着,白的齿,粉的舌若隐若现。
纤柔的吐息喷洒在谢砚的脖颈上,柔软包裹着他的喉结。
他喉头微动,弯下腰来,低声道:“很多……”
男人的呼吸沉甸甸落在姜云婵额头上。
断断续续,滚烫得很。
她心尖一颤,赶紧侧头避开,结束了短暂的对视。
谢砚的气息却追得紧,越来越烫,越来越浓,拂过她的耳尖、脸颊,唇角。
很快檀香味便强势地钻进了她的唇齿,小小的檀口装不下,涌进了她的喉咙。
那是属于谢砚独特的味道。
姜云婵喉头发紧,呼吸不畅,惶恐松开了他的玉带,“世、世子……”
恰在此时,一阵潮湿的风拂开了芭蕉叶。
洞中的檀香味被吹散。
一道天光照进来,在谢砚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他眉目如画,嘴角携着温煦的笑意,在这般拥挤的地方仍不忘恭谦折腰:“很多经文我参不透,将来想请妹妹帮忙解惑。”
“啊?”
原是如此……
姜云婵僵硬地扯了扯唇,再去细嗅,那檀香分明是慈心庵佛前供的香。
雍容典雅,如沐春风。
盖因这洞穴太过窒闷,姜云婵才会不能呼吸。
她暗自吐纳,瞟了眼洞外,“护卫们似乎都散了!”
不待谢砚反应,她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站在芭蕉树下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远处,谢晋已经被护卫们捞上来,用木板抬走了,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短时间应当不会再生出乱子。
此地不宜久留,姜云婵这就转身,屈膝道别:“今日多谢表哥相助,这雨一阵一阵的,想是要下大了,世子也早些离开,莫要受了凉。”
她句句关切,行止不落差池,却与谢砚隔得极远,再不似刚刚毫无隔阂的模样。
谢砚弯腰走出山洞,默了须臾,“妹妹有伤在身,不若我送送你?”
“世子不必费心,我的伤并无大碍!”
姜云婵说这话的时候,尚还疼得气息不稳。
谢砚扫了眼她颤巍巍的身子,也没再强求,撑起随身携带的油纸伞递与她,“那这把伞妹妹撑着吧。”
“不必了!”
姜云婵想也不想退了半步。
伞在北盛朝乃是情人互赠的信物,她拿着世子的伞总归不妥。
且借伞还伞来来回回,免不了要多见几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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